沈哲子听到皇太后略有癫狂之言,只是垂首不语。
“怎?你要抗命……你、你忘先帝如何亲厚你家?兴男你去、去取笔来,要将王氏弑君逆行昭告天下!南北亿万子民,不信没有二忠勇深念君恩,生啖逆贼血肉!”
皇太后见沈哲子不作回应,脸色复有变得惨白,转头望着兴男公主,疾声厉色说道。
兴男公主这会儿也从悲戚中舒缓过来,闻言后两手按住皇太后肩膀疾声道:“母后、母后你冷静些!若真那做非但不能报仇,社稷都将倾倒,性命更是无存!”
“兴男你在说什昏话?王贼弑君……弑君啊!”
感受下其中乐趣。
两人并坐在回廊之间,闲谈少顷,过不多久又有宫人来通知皇帝到上课时间。皇帝闻言后脸色便是垮,临行前仔细叮嘱沈哲子:“姊夫,下次来见,定记得帮带些都内新趣之物。”
没心没肺自有没心没肺好处,眼看着皇帝愁容不展跟随宫人去书房上课,只是忧愁课业繁重,沈哲子心内其实有些羡慕。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他喜怒便都变得不再单纯,何尝不是种心累。
又等小半个时辰,沈哲子看到兴男公主哭红眼眶站在殿门口对他招手,便起身疾行上去,抬手帮这女郎拭去腮上泪痕。再看殿中皇太后,已是花容惨淡,哭倒在案几之后。
严令宫人们不得靠近之后,兴男公主才又挽着沈哲子行入殿中,继而便又啜泣道:“王门势大,虽然大仇已知,但却碍于社稷稳定,根本不敢妄动。家夫郎苦心孤诣,都在力求能遏王氏之威,母后如今已经得知原委,是否还怨家夫郎锐意进取?”
皇太后语调陡然变得尖利,而沈哲子则脸色变,疾行冲出殿堂,见到大部分宫人都在远处,只有名内侍听到此言后匆匆向此行来。虽然不能确定此人是否听到,沈哲子只是把将之拉入殿中,顺手抽出手中利刃,不待其再有挣扎,将之按在门后墙壁,挥剑抹喉!
飙射血箭浇在殿中,让皇太后面色陡然凛。
沈哲子则收起利刃,膝行至前,沉声道
皇太后听到这话,两手掩面,哭声又是大作,边哭边哽咽道:“世间怎会有……怎会有如此畜心之人?贼子不能天谴自殃,忠义何存?公道何存……”
沈哲子默立侧,眼看着那母女对泣,也不知该要怎安慰。世事本就道理可言,昏君害国或得长寿,明君振作却要不得好死。人人都在这局内,无论天子还是小民,都要饱受这世道戕害。
良久之后,皇太后才收住哭声,只是眼眸中那浓烈恨意却怎都挥散不去,可见本身对于先帝也是深爱到骨子里。
“维周、维周……你去,马上去,你去历阳,命二兄即刻发兵,让亲翁即刻发兵!去、去江州将王舒狗贼擒来,要将他脔割烹食!”
收住哭声后,皇太后把攥住沈哲子手腕,声音凛冽说道,牙关都咬得咯咯作响,身躯更是因恨意盈怀而微微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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