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哽咽着,强忍着眼
叶昀坐在床沿,背着双手,眼神倔强却有些许受伤。
“谢谢你,现在没事。你出去吧。”向远低头咳声,尴尬无声无息地袭来。
叶昀直是个听话孩子,可这天晚上他没有。
“大哥有没有吗?他能给你难道不能给得更多?”他换个方向,半跪坐在向远脚边,撑着双手说,“直不明白,你嫁给他是为什,他心里人不是你,他背叛你,而再再而三地让你等,现在他失踪,不会回来,你还要等多久?你要拿辈子给他陪葬吗?”
“这是应该。”向远垂下眼帘,低声说。
。
“姐姐,可以吗?”
他对章粤说话,手却来拖向远,向远也不挣扎,让他拽着自己手离开,反正她等很久,章粤说“幸福”也没有出现。
“哎,从这里把人带走可没有那容易。”章粤只丹蔻嫣红手挽住那个年轻人胳膊,向远也没看清他怎闪身,瞬间摆脱章粤。章粤在身后笑着喊,“向远,你陪指甲,只要用栋楼来换……”
他们回到叶家,杨阿姨来开门,脸色怪异得像吞下只鹦鹉,向远其实并不需要谁搀扶,多谢这些年应酬中“锻炼”,这点量她还是有。
“你胡说!他给你什……”叶昀紧紧咬着下唇,继而说道,“他给过你关心吗,给过你感情吗?如果你要是钱,向远,也姓叶,爸爸给他,同样也有,叶家所有切都可以给你,股份,产业,钱,什都不要,什都可以给你,只要你……”
话还没有说完,向远就反手给他记耳光,“你也喝多?说是人话吗?”
她下手并不重,可酒精让她头痛欲烈,章粤这个骗子!
这个耳光打碎叶昀先前强硬,他太容易在向远面前败下阵来,捂着脸颊,红着眼睛,像个心碎孩子。
“走!”向远别过脸去不看他。
当她站在那张辽阔无边床前时,有片刻犹豫,这张全世界最孤单床,过会,她认命地伏下去,面朝下地趴在枕上,只要醒过来,明天又是新天,但是,新天跟旧天又有什分别?
半梦半醒间,双熟悉手落在她两肩,拢开她散落长发,轻柔按压着她肩膀和脖子,那恰到好处力道,如同为她心中渴望而生,向远低低地喘口气,闭上眼睛,眼角竟然是久违潮湿,那潮湿是她心中日渐荒芜左岸久旱后露水。
他也知道她累。
向远抬手覆在那双手手背上,像从前那样,那双手轻按会变做最温柔摩挲,这曾经是她心中最甜蜜默契。那双手动作停下来,却僵在那里,迟疑不前,向远微微翻转过身子,含糊地问句,“你怎,骞泽。”
那双手抖下,迅速地缩回去,向远神志如被当头道闪电照得透亮,她大惊失色地翻身坐起来,“叶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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