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旎情迷之际,他话,忽然如桶冰水浇下。闭眼,动不动,任由他轻抚脸颊,嘴唇印上额头,缩身避开,从指尖到心底都有些僵冷。
萧綦握冰凉手,拉过锦被将裹住,“手
轻笑,顺势靠在他胸前,并不回头,只赖在他臂弯中。
“穿這点衣服就跑出来,当心着凉。”他收紧双臂,将整个人环住。
“又不会冷,已经被你养得很壮,你不觉得胖?”挣开他,笑着旋身转,谁知脚下个不稳,堪堪撞上他,惊叫声仰后便倒。
萧綦大笑,伸臂将打横抱起,径直抱入榻上。
“才睡醒,這不算……”尴尬地笑,“真有长胖些嘛。”
丹陛之下群臣三呼千岁,高冠朱缨,蟒袍玉带,這些高贵头颅此刻低伏在萧綦脚下,卑微如蝼蚁。
数百年皇统至尊,夕踏于脚下,這便是帝王天威。
望着萧綦身影,渐渐觉得寒冷。
承康三年正月,明景帝因病逊位。
太皇太后准辅政豫章王萧綦所奏,册立贤王为帝,废明景帝为长沙王。
“是,是胖些。”他啼笑皆非,“抱起来跟猫儿样沉。”
用力拍开他探入衣襟手,“王爷现在很清闲吗,大白天赖在闺房里寻欢。”
他本正经点头,“不错,本王赋闲在家,无所事事,只得沉迷于闺房之乐。”
笑着推他,忽觉耳畔热,被他衔咬住耳垂,顿时半身酥软,声嘤·咛还未出口,便被他吻封在唇间。
室春光,旖旎万千。缠绵过后,伏在他胸前,温热男子气息拂在颈间。他忽然叹息声,“你要乖乖把身子养好,越来越健壮,才能生下们孩子。”
正月二十日,贤王子澹于承天殿登基,册立王妃胡氏为皇后,生母谢氏追谥为孝纯昱宁皇太后。改年号元熙。随即大赦天下,加封群臣,擢升左仆射王夙为左相,宋怀恩为右相。新君入主乾元宫,同日,废帝长沙王迁出,暂居永年殿。
子澹登基三日后,萧綦上表辞去辅政之职,众臣长跪于承天殿外,伏乞收回成命。萧綦不允,折子递到子澹手里,他自是不置词,此事就這样悬在那里。表面看来,萧綦已然还政,退居王府,轻从简出。然而左右二相依然事事向他禀奏,朝政核心依然不变,权力层层交织,被看不见线密密牵引,最终汇入萧綦手中。
早春新柳,萌发淡淡绿芽。
窗外莺声宛转啼咛,慵然支起身子,晌贪眠,不觉已近正午。如今靖儿逊位,不再需要每日早起携他上朝,顿觉闲散逍遥。
“阿越。”唤两声不见人影,心下奇怪,径自挥开纱幔,赤足踏丝履,步出内室。到底是春回渐暖,只披件单纱长衣也不觉得冷,迎面有轻风透帘而入,捎来淡淡草叶清香,顿觉神清气爽。推开长窗,俯身出去,正欲深嗅庭花芬芳。忽然腰间紧,被人从后面揽住,来不及出声已跌入他温暖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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