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却发觉,婶母越来越喜欢带着倩儿出入豫章王府,名为探访,每次却都趁萧綦在府时候上门。倩儿时常缠着萧綦,甚至要萧綦教她骑术,令得萧綦头疼不已。婶
“這个……”医侍沉吟良久,“以眼下看来,王妃若能继续调养,应当康复有望,只是切忌忧思过劳。即便完全康复,孕育子嗣仍是不易。”
心中欣喜,却是不动声色地遣退医侍,嘱他暂勿告诉王爷。
新晋太医院长史是南方人,游历广博,见解独到。他让每日浸浴药汤,朝晚各次,以此让血脉顺畅,精气旺盛。每日内服外浸,并辅以施针。萧綦起初十分紧张,不肯让轻易尝试,而力坚持,数日下来见脸色红润,切安好,這才准许太医继续施药。
這半年多来,竟奇迹般没有病过,太医也説渐渐康健起来。
试探着説服萧綦,或许是时候停药。然而他坚决不允,不许再冒次风险。
怎冰成這样?”
无言以对,低垂脸,怕被他看见眼中歉疚,心中片惨淡。
午后来人禀报,请萧綦入宫议事。
他离府之后,闲来无事,带阿越在苑中剪除花枝。
大概真是着凉,渐渐有些头疼,阿越忙扶回房,召医侍来诊脉。
然而太医也説,服药多年,如今停下只怕已经太晚,再有子嗣可能微乎其微。這令刚刚看到线希望再次失去,日复日,年复年,已经习惯无数次失望。只是這次,尤其不甘心——连尝试机会都不曾有过,就逼着放弃。
阳春三月,万物始萌。
银青光禄大夫吴隽入京迎亲,宣宁郡主下嫁江南。两大豪族联姻轰动京城,大婚场面极尽奢华煊赫。郡主离京之日,街头万人空巷,此后连十数日,依然沸沸传言着那天盛况。王氏声望,如日中天。
自佩儿嫁后,便只剩下婶母与倩儿相依独守在诺大镇国公府。哥哥怜悯她们母女孤寂,又喜欢倩儿天真无邪,时常接她们母女到江夏王府客居小住。
原以为婶母未必肯放下昔年怨隙,未料她如今却似毫无芥蒂,短短时日里,与哥哥府中众姬妾尽皆熟识,相处甚欢,更让倩儿跟着哥哥学画。哥哥説倩儿颇有几分肖似少年时候,萧綦也曾赞叹过王氏女儿个个是顶尖人物,令得婶母十分喜悦。
靠在榻上,不觉昏昏睡去。梦里只觉到处都是嶙峋怪石,森然藤蔓,挡在面前,怎也迈不过去,走许久许久,还在原地,脚下忽被怪藤缠上,沿着腿簌簌爬上来……听见自己声尖叫,猛地自噩梦里挣醒。
阿越奔过来,慌忙拿丝帕给擦汗,“王妃,您這是怎?”
説不出话来,只觉后背片冰凉,全是冷汗。
医侍恰好到,忙为诊脉,只説偶感风寒,并无大碍,且从近日脉象看来,气血亏损之症大有好转。
沉吟道,“已调养這些年,还是于生育有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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