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建祥回头敲上
句：“那你明天开始给
打半年开水。”
“个月！”
“是朋友吗？”
宋运辉干笑，可早已没
心情。放弃考研，迫不及待想进入社会大干场，结果却遭此无妄之灾。明天费厂长和刘总工接见，他还能有好果子吃吗？想着都心灰。难怪大伙儿看见他都这
好奇，好像他脸上画花儿样，原来都是等着看他好戏啊。
寻建祥硬是要扭头看清楚宋运辉
脸色才肯再往前骑，他看到宋运辉脸上没精打采，心说这小子总算还是个人，心理大为平衡。
哪能怎。小子听着，阅览室两个大妞对你有兴趣，在打听你，你想不想认识她们？”
宋运辉回想下，委婉拒绝：“年龄有差距。”
“就说，她们在你眼里跟老咸菜帮样。”
宋运辉想想，问道：“你们都说是水书记亲手招来，难道水书记家里有女儿？”
寻建祥听“噗”地笑出来，自行车骑得乱晃：“亏你想得出来，幸好水头儿家两个儿子，没女儿，否则你真惨，冲水家人那品质，你得娶个丑姑娘。告诉你，你不懂可以再问。这个厂本来是水头儿说算，他招你时候正是他当权时候，没想到前不久部里文件下来，说什由厂长说算，现在两方闹得够僵，个要权，个不放权。你说，都知道你是水头儿人，你以后还有好日子过吗？”
回到寝室，才九点多点，寻建祥便洗洗睡。他说倒班五年，害得他每天生活主题唯有“睡觉”两个字，白班是8∶00～16∶00，晚上想好好睡觉，以免后面晚班撑不住，结果晚十二点之前肯定得被上中班人吵醒次，睡出身床气；中班是16∶00～24∶00，下班就是零点，好不容易睡着又被早班人吵醒，只有念叨着中午睡觉补充，早上没睡足没力气，下午睡太多脱力，整天没做事力气；晚班回来正是
原来是这样，宋运辉心想，但估计水书记权威还挺高，还能关照他宋运辉生活细节，让他不用进门就做苦力，不用住厕所水房对面四人寝室，不用住潮湿楼。但是，小恩小惠，也让他进门就掉进派系斗争漩涡，他只会苦笑：“你说该怎办？这厂里谁都不认识，谁都没见过，这不是很冤吗？”
“谁让你太神，敢看《人民日报》当消遣，你看就没人来找。”
宋运辉想会儿，才道：“大学班里，最小，大伙儿把读报任务派给，四年下来，才会习惯成自然，拿《人民日报》当消遣。们班里那些同学才是神人，有些都看得到家里内参。”
寻建祥在前面“哼”声，懒懒道：“你别拿当傻大个儿混，跟你说晚上话，还看不出你斤两？这五年干饭真是白吃吗？跟你不打不相识，敬你是个聪明人，给你指条路，来日方长。”
宋运辉没料到寻建祥真帮他，不由伸手在背后给寻建祥拳：“多谢，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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