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坚决只看报纸不看书，还不到婚龄呢。虚岁二十
，你比大吧？”
“知道你小，大你五岁，以后你叫头儿。你怎
这小，这届共八个人，中专毕业
都比你大，只知道你最小，没想到你这小。小弟弟你等，洗碗洗澡，时间还早。”说完大脚蹽大摇大摆出去
。
宋运辉心说这厂子怎这样，他人还没来，底细早让人摸清楚，好像全厂人都翻他档案，大学生吃香也没到那恐怖地步吧。但心中又有些骄傲，人未到，声先至，先声夺人，多大排场。寻建祥说以后日子不好过，没怎放宋运辉心上，他才来，介书生，又没得罪谁，谁能看他不顺眼？
但等下跟梳大背头，穿花衬衫、喇叭裤寻建祥出去，宋运辉发现跟寻建祥打招呼个个都会后面问句，这就是跟你住大学生吧，然后都是若有所思地用目光打量。这目光，而再地出现，宋运辉心中不得不警醒，咂出异样味道来，他很想钻进那些跟寻建祥打招呼人心里看看，看他们没招呼出来话是不是“这就是水书记要人？”，他这时仿佛看到有条无形绳子将他与水书记捆在起，这让他想到寻建祥不知是真是假话，他以后日子难道将因为水书记而不好过？
金州总厂看来很富裕，有新电影院，电影院边上是有点老旧三层楼工人文化宫，报纸杂志阅览室在文化宫二楼。寻建祥居然没去看电影，跟着宋运辉进阅览室。但他没坐下看报，他趴门口跟两个管理员说笑。宋运辉自己找到叠《人民日报》，没想到旁边还有《参考消息》，他不客气，两挂报纸都拿来放自己面前。这种报纸没人看，不像《大众电影》《读者文摘》《新民晚报》之类早被人从书架拿走。他看到虞山卿也在阅览室，看是《小说月报》。
那边两个管理员追着寻建祥打听宋运辉，寻建祥说人年纪还小呢，说两个管理员在人家眼里跟老咸菜样，只有他寻建祥拿她们当玫瑰花。气得两个管理员拿装订得跟砖头似杂志揍他。寻建祥被追杀到宋运辉身边，看，这小子居然在认真阅读《人民日报》头版社论，而且看得出绝对不是装模作样。寻建祥顿时看宋运辉如看神人，顺手拿份报纸坐旁边看，看头大，他拿居然是同样严肃《解放日报》。他边翻看里面稍有趣，边斜眼看宋运辉看什，看之下心中郁闷，这小子越是严肃内容看得越仔细，他看得仔细第四版，这小子却是扫遍就过。果然是神人，难怪水书记会特招这小子来。
直到管理员催促，宋运辉才将报纸放回报架，跟寻建祥起出来。他不知道寻建祥为什直陪在阅览室，又总打量他。走到外面，他才笑问句：“寻头儿，脸上刻着花儿还是刻着乌龟？你晚上就在研究。”
寻建祥肯定地道：“你整个人就是怪物。”
宋运辉奇道：“又怎你？”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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