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修君脚踢开女儿,犹要往皇后跟前逼近。
少商下拦在侧坐虚弱皇后前面,大声道:“文修君!你可知道为何这殿门关紧紧,个人都不让进!你别以为是娘娘怕你,娘娘是想护着你!就凭你刚才那些话,只要流出去,你和你儿女能善吗?!”
文修君站在当前,冷冷道:“区区死,难道怕?”
“您若不怕死,为何不自己去向圣上提事?”少商张口就怼,毫不退缩,“也不必您费腿脚,看这个时辰陛下也快来找娘娘,您等着就是!到时候,你是要涂高山上风,还是金明湖中水,您自己去跟陛下说个明白,何必为难们娘娘!”
文修君冷冷笑:“好个牙尖嘴利,果然是那竖子中意婆娘,你们倒是心往处。并不怕死,何况陛下也不会让死。不过想看看咱们尊贵皇后娘娘是否还记得吾父恩情……”
什不过问,早些年他外出征战时,你也曾垂帘听政。现如今吾弟在封地清苦,要个区区铸钱之权罢,你却不想帮忙…”
“陛下每回走前,都将切都安排妥妥当当,不过是萧规曹随,文事问虞侯,武事…也没人打到过都城墙下…”
听到这里,少商毫不犹豫大步踏进殿内,王姈迟疑刻,随即也跟着进去。
骆济通望着再度缓缓关上殿门,神色复杂。
翟媪见状,闻言道:“骆娘子,你别往心里去。有些陈年往事忌讳,你还是别听好。姈娘子就不说,少商君…唉…”
少商忍着怒火,强笑道:“听闻古人施恩不图回报,也不知道令尊,过世乾安老王爷,当初收留照顾妹妹家是否是等着日后回报?”
文修君时语塞。
少商再接再厉,故作叹息幽幽道:“唉,乾安老王爷也真是,当初干嘛不让自己女儿嫁给陛下,这样,今时今日文修君贵为皇后,就能自己向陛下请命……”
文修君大恚,大大往前步:“
骆济通善解人意拍拍老妇手,笑道:“十郎跟娘娘亲生没多差,娘娘是拿少商当自家新妇看,有些事她知道也无妨…这些都知道,翟媪不必担忧。”而她却是要远嫁西北,有些宫廷秘事不该被带出去。
殿内,少商大步走到近前时,正听见文修君满是讥讽语气在说——“……当初你们母女姐弟依附家生活,可待你可不薄,什好吃好穿都分你半!父亲更是拿你当亲生女儿样,连郎婿都给你挑最好。你都忘吗?”
皇后苦涩道:“舅父待们深恩厚德,永世不敢忘!”
“可是阿父死!”文修君涕泪道,“他死!家将部曲死死,散散,他生前势力如山崩塌,只剩下个幼弟,被陛下立作活招牌,现在活只比死人多口气,才能让世人不去说皇帝刻薄寡恩,忘恩负义,靠着吾父兵马救命,却……”
“阿母!”王姈尖叫,下跪到母亲脚边,“您别说,您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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