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虽不清楚文修君要娘娘办何事,但显见是切切不易之事。”少商跪笔直,双目向上直视,“前几日,大长公主来看望娘娘,遇上陛下时便请求赐幼子官职,可陛下却说‘闻古之善用人者,必循天顺人而明赏罚。循天,则用力寡而功立;顺人,则刑罚’——后面话其实是明白但还没有背出来文修君您才华卓著必是知道那就不说下去……”
王姈扭着手指,想笑而不敢笑。
皇后原本心境苦涩,此时也忍不住莞尔摇头。
“……最终,陛下没有答应大长公主请托。文修君,那可是陛下仅剩姊妹。娘娘告诉,当年陛下起事后大长公主可没少吃苦。便是如此,陛下为遵循先贤治国用人之道,还是忍痛拒绝大长公主。您今□□迫娘娘去求陛下,除让娘娘为难受罪,并不会有任何结果,是以——”
少商深吸口气,大声道:“文修君请回,请您不要再为难娘娘。”
贱婢,你敢嘲讽于?!”
皇后低声道:“少商!不可无礼!”
王姈看剑拔弩张气势,嗫嚅着添加旁白:“不,不是…外大父和陛下是同宗…”
“啊。”少商愣愣,这她还真不知道。
她面暗骂自己听八卦不用心,面装作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啊。两家要联姻,可偏偏又是同宗,不能婚配,这不乾安老王爷只能将外甥女拿出来,唉,们娘娘这恩情承还真有些大……”
文修君踉跄后腿数步,似哭似笑:“果然此时彼时,当年乾安王府何等威势,如今竟连个小吏之女都能对呼呼喝喝,哈哈哈,父亲,您若是还在……”
“秦失其鹿,而天下共逐之,于是高才疾足者先得焉。”少商也不跪,慢慢站起身,“时逢天下大乱,世间俊才以身家性命为注行这天地间第大豪赌。彼时彼刻,谁也不敢说自己是能成功逐鹿还是兵败身死,文修君以为呢?”
文修君怔怔站在那里,少商缓缓走过去,顺路将瘫在地上王姈利落扯起来道走,然后将她把推到文修君怀中。
少商柔声道:“逝者已逝,文修君,乾安老王爷已经去。可您还活着,您儿女都还年少,活人终究比逝者要紧。王姈阿姊说车骑将军要将她远嫁,她很害怕,人生地不
“神谙,你就看着这贱婢羞辱吾父?”文修君森森质问皇后。
皇后咬咬牙,沉声道:“少商,跪下,向文修君赔罪。”
少商毫无负担噗通跪倒,很端正向文修君磕个头,看王姈目瞪口呆。
磕完头后,少商朗声道:“适才言及乾安老王爷,是妾过错,回头妾自领罚。小女子愚钝是人尽皆知,文修君若不知,不妨问问王姈阿姊,就知道妾究竟有多愚钝,也请文修君莫要气恼。”
王姈看傻。自家母亲发起脾气来那是天崩地裂,王家满门无人敢挡其怒火,眼前女孩比自己还要小两岁,居然脸不变色心不跳,还能侃侃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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