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王姈用手背慌乱擦拭泪水,手脚并用跪坐起来,“你从小就在都城,没去过外面。你以为那多有封地公主郡主王侯为何不去国?那些偏远封国,日常起居是多粗糙,没有像样漆器,柔软衣料,连熏香都是呛人!”
少商失笑:“公主郡主不知道。可那些王侯没有去国,未必是舍不得都城富贵。”帝王掣肘之术嘛,有什稀奇。
“那还能是为什?”王姈勃然大怒,“谁不知道都城富贵安耽!”
少商咂巴下嘴,无奈道:“所以,你到底是想留在都城过舒适日子,还是想要凌不疑?”——凌不疑嘛,你从小费劲到大,也没见你做出什成就。都城嘛,本来你可以留着,现在却被你作没。真是事无成人生啊。
王姈呆滞。开始转动大脑,仔细考虑这个问题。然后少商在旁摇着漆竹编制便面,悠悠乘凉,感叹着什时代都有脑袋里装游泳池小姑娘啊。
商单腿跪在她跟前,附下|身去,狠狠道:“以前不和你计较,是因为你家世尊贵,不是因为你有多厉害。你现在看见,只要能和你站在处,要捏死你,丝毫不难。”
说着她手上用力拗动,王姈左手抱着右臂痛呼出声,哭涕泪横流,她长这大还没被欺负这厉害过。
少商慢慢松开手,笑着拍拍她:“你别哭。你到底还是身份尊贵,看看,你那日在楼家骂骂那凶,不也只禁足十日,如今又活蹦乱跳吗?”
“呜呜…你知道什,陛下狠狠斥骂父亲,叫他快些将嫁。等今日跟你告罪过后,就不让再进宫。父亲为让陛下满意,要将嫁远远,什荆州江夏郡,见都没见过人,呜呜呜不要去那远地方…”
王姈哭昏天暗地,过半晌也没听见声音,不由得抬头去看,只见少商两眼望向窗外,也不知在想什。
没过多久,有宫婢来请少商和王姈回去,少商见她神色急切,暗暗生奇,待穿过宫廊来到殿门口时,却见翟媪和骆济通正焦急等在紧闭门外。
“少商,你和姈娘子进去。”翟媪上前道,“娘娘和文修君有些争执。”
少商不明所以点点头,然后和王姈往殿内走去,宫婢刚挪开门,就听见里面传出皇后疲惫声音:“……朝堂大事,是不过问。”
文修君尖利叫道:“…
“济通阿姊要嫁去西北,你要去南边,却要留在这里……”过好会儿,少商才幽幽道:“江夏其实是个好地方,将来也想去南边看看。”
“那种蛮荒之地,有何好去……?!”王姈都忘记哭,只觉得匪夷所思。
少商忽又起兴,笑眯眯道:“过几年,去江夏找你,到时候你尽尽地主之谊。”
王姈大怒:“你带着十郎来向耀武扬威吗?!”
少商懵,复叹道:“你怎三句不离凌不疑呀。人生在世,还有很多重要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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