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外,段家,钟家,以及耿家女眷尚未从宫中回家,个中情由仍不得而知;去薄家和伏家小厮终于有回信,俱是在途中遭袭,困于民户,直至戒严松动才赶忙回来报,均道这两家概无恙——尤其是薄家,家女眷早早随着薄老夫人去乡下。
盛府来信最厚,长枫执笔,洋洋洒洒十几页,明兰耐着性子读完,忍不住吐槽‘三哥威武’。其实经过很简单,那日盛老爹照常上下班,吃碗饭半只烧鸡后开始检查长枫功课,刚训到‘这回秋闱若还不中就要…’,狠话还没放出,外头开始大乱。
京城戒严,盛老爹不得已待业两日,至今无法复工——文官情形大多如此;只能说,相比上回逆王作乱,重灾区转移。
简单封家书,大事没有,小事基本也没有,却是通篇辞藻华丽,押韵讲究,光是感叹时局不稳就气用三个典故,连厨上大娘不能上街采买新鲜菜果,都要吟句‘凌霄生乱灶君叹’自编体打油诗。
团哥儿原本眼睛睁着滚圆乌溜,怎哄也不肯睡觉,结果明兰将信念给儿子听,方读页半,小胖子就耷拉下脑袋,昏昏欲睡。
府方圆三里之内,依旧没有敢开业扒手。
信中道,没有内鬼招不来外贼,就其根底,却是邹家在外头招摇露财惹来麻烦。
“邹家在外头做什?”明兰问道。
来报信小厮说话也是脸晦气:“…邹家那群黑心肝,说国舅爷在外头重伤,若有个好歹,世子转眼就要袭位,娘舅大石头,到时候,还不得事事请教着!夫死从子,看姓张还挺得起来?唉,审问出来后,们夫人也是气不行…”
酒肆胡言,却叫有心地痞匪类留心,着意灌酒结交番后,套出沈家内宅虚实,当下,便趁京城变乱,黑夜中打着邹家名号骗开沈府后门,摸进去后番砍杀抢掠。
“得,不指望你读书,以后还是跟着你老子练胸口碎大石罢。”明兰很认命摸摸儿子胖乎乎小胳膊腿,小肚皮起伏,已然睡着。
郑家消息姗姗来迟,直至掌灯时分方才得信——却是比国舅府遭贼消息更糟糕。
那小厮哽咽
亏得张氏早有戒备,闻讯后忙领着护卫们赶去杀贼,寻常蟊贼如何敌得过英国公府练出来勇丁,未待几时,已是杀杀,擒擒。
张氏积肚窝囊气——话说那些准备原是为更严肃更大型政治迫害好不好!
当下,便以贴身软弓亲自射伤数名贼人,其中两个勇悍贼人被擒后见屋子妇孺,犹自狂妄,满嘴污言秽语吓唬。张氏怒极,二话不说,刷刷数剑削下那两贼耳朵,甩在地上喂黑獒——当时满场肃穆,沈府众人敢出声。
那小厮说脸自豪,明兰心中直叫乖乖。
至此后,沈府上下见张氏都绕着走;张氏其后数十年日子也过得极有派头,妾侍不敢顶嘴,继子女不敢啰嗦,若说因祸得福也未可知,这且按下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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