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眉觉睡到天亮,压根不知夜里何等刀光剑影,待醒来已是雨过天晴,自己神清气爽不说,儿子也在乳母怀里睡得小脸扑红,大早,母子俩就精神抖擞吆喝着回自己院。
明兰大是赞赏这俩机灵婆子,连同乳母在内,三人均各赏十两银子。
至于秋娘,在屋里倒是惴惴夜,当蓉姐儿不见时,她本想去寻,却被婆子吓住。
“姨娘又忘记夫人吩咐?夫人特特对姨娘说过,不论发生何事都不许离屋,姐儿不见,自有丫鬟婆子去寻,姨娘若非要去,到时个寻个,都走丢,反倒坏事!”
因近来被明兰冷着脸收拾阵规矩,秋娘畏惧主母威仪,便老实待在屋里,不敢自行走动,只竖起耳朵听外头动静——前半夜无事,后半夜热闹。
明兰微笑道:“女红本为怡情养性,端显妇德工品而来,们这样人家闺女,也不见得非练成精不可,不然,叫那绣娘做什去。”这话说自有番老成持重味道,她心中颇是自得,想想,添上句,“刺绣什就算,不过寻常缝补总得会些。”又转头与秋娘道,“你辛苦些,细细教与姐儿才是。”
蓉姐儿连忙将头点跟拨浪鼓般,娴姐儿捂着嘴,拿手指去刮她脸蛋偷笑,秋娘也忙表态道:“夫人放心,这原就是本分。”这话其实不妥,妾侍本分应是伺候男人和大妇才是,然而时至今日,她已很自觉往老妈子身份上靠。
明兰微微笑,又问崔妈妈头上伤势如何,崔妈妈连声说‘无碍’。
秋娘乖觉很,见明兰犹自皱眉,自发补充:“大夫给崔妈妈开过药后,说现下瞧着是不妨事,待过阵子再来瞧瞧。”
明兰点点头,其实照她意思,最好去拍个片子才保险,可这年月哪来X光,只好吩咐崔妈妈多歇息。
刀剑打斗之声就在庭院门口,夹杂深夜回响惨叫声,吓得她几乎腿软失禁,差点要跳窗而逃,谁知没等她鼓起勇气去开窗,贼人就被守在院外护卫收拾干净。
再接下来,护卫们使婆子进来报平安,她和丫鬟们松口气后,见天色微亮,深觉身心俱撑不住,便各寻屋子去歇息。从头至尾,秋娘纯属心灵受惊,**十分安全,当做听个吓人鬼故事罢。
“……都说昨夜凶险
见受嘉许,秋娘越发卖力,又道:“今儿晌午已去瞧过眉姨娘,正坐着给小哥儿喂奶呢;母子俩都神气好很。”
明兰展颜道:“这就好,不然可没法子跟公孙先生交代。”
昨夜场大乱,几乎人人都被波及,不是受惊吓,就是皮肉吃罪,谁知最最安然无恙,反是平日不大靠谱秋娘和若眉。
自打这两人搬至邵氏院里厢房,其实都惊惧得厉害。
贴身伺候若眉两个婆子早得主母吩咐,又素知这位身娇肉贵姨太太敏感多思,想与其叫闹不太平,索性熬碗浓浓安神茶,神不知鬼不觉掺在汤药中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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