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世代清白,如何能容此等毒妇,早想休,瞧在岳家面上才容忍至今”——连台词盛紘都替那位连襟想好。
而这其中影响最大,其实是王家。
谋害亲长,是何等重罪,王家两个女儿都牵涉其中,个是糊涂执行,另个更是主谋策划,居心恶毒,从此以后王家父子官声会怎样?说不得,连王老太爷供奉在奉贤殿名臣祠里牌位都会被撤下。李阁老不就是因儿孙不肖,过世二十年后被撤牌位。
王氏夫妇还有两个大女儿,均出嫁名门为妇,旦此事传开,她们俩在夫家日子还能好过?何况还有众多王氏族人。
盛紘又看王舅父夫妻眼,暗道,到时就算岳母肯豁出去保大女儿,旁人也未必肯。
害!开口闭口要人性命!便是你姨母死,你家老太太也不见得能痊愈!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姨母已认错,何不网开面?”
明兰不肯放过躲死老爹,用力拽盛紘袖子,大声道:“爹,你倒是说话呀!”
盛紘只得板起脸:“舅兄此言差矣,你妹子命是命,难道母亲命就不是命。照舅兄说法,只消认错即可,那菜市口何必杀那多人犯头?!”他实不愿和岳母作对,便道,“岳母身子不适,此事就由舅兄做主罢。母亲总不能白叫人害!”
王舅父口才不如妹夫,两句话就叫问住,王舅母帮丈夫出言,温和道:“何必这般剑拔弩张,到底亲家老太太还没不测不是?”
明兰点点头:“们盛家亦非蛮狠无理。倘缴天之幸,老太太活下来,爹也不会要姨母抵命。不过太医说,那白果芽汁很是厉害,就算救回条命,也难保手脚不瘫麻。若真如此……”她冷笑声,“就请姨母拿手脚来抵!”
其实他也想为老太太讨回公道,要是成本能小些就好。
事到如今,既不能把事情抹平,就定要鼓足底气,不能叫人反咬口,看出他原本心思,说他‘不念嫡母恩德不思图报’,他要报恩,还得大报。
何况,说到底,错是
王舅母倒吸口气,没想到这小姑娘这心狠,加上她本来就不诚心替大姑子说情,当下便没言语。见儿子儿媳都没用,王老夫人只能‘悠悠醒转’。
既是求情无用,她便沉下脸来:“姑爷如今出息,家业愈发兴旺,不把老婆子放在眼里!好,你是个孝子,非要拿们王家成全你好名声,却不能不顾骨肉之情。今日问句,倘若不依呢?”
盛紘深深看王家众人眼:“既不能私,那就公罢。”
这些时日,终叫他想明白件事。其实盛老太太中毒之事,旦传开来,于盛康王哪家都是丑闻,不过影响却有大小之分。
明兰是出嫁女,受影响最小;盛家是受害者,受影响次之,但因王氏缘故,自己免不个‘糊涂失察’罪名,要受人指摘嘲笑;康家大些,但难保康连襟不会断尾求生,纸休书解决康王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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