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姨妈得这两瓶毒药,又过好些日子,到前日清早,家太太未如往常那般使人去买老太太爱吃点心,反而康府个叫金六小厮去聚芳斋买第炉出来芙蓉莲子酥。约个多时辰后,祁大管事亲自护送善全家将点心送来盛府,交在太太手上。”
明兰把手上最后几张纸递过去,“这是祁大管事和那媳妇子供词画押。”看着王老夫人等人读那供词时,她还补句,“那善全家,原是姨妈贴身大丫鬟。”
话说到这里,已十分清楚明白。
康姨妈脸色惨白发青,不敢去看母亲兄嫂脸色,只半依在袖子里轻声抽泣,盛紘愤而去瞪妻子,王氏羞愧低头哭泣,不住喃喃道:“真不知那是毒药呀……”
明兰跟绿枝吩咐几句,绿枝连忙走出门去,不过片刻,两个侍卫押着个遍体鳞伤人进来,康姨妈看,几欲昏厥过去。
强嘴道:“这不争气东西……”
王氏大喝声,骂道:“你给闭嘴,怎做奴才!让主子把话说完!”她再糊涂,这会儿也明白过来,只希望明兰加把劲,把康姨妈罪钉死,否则自己便得当替罪羊!
她边骂边瞪着自己姐姐,康姨妈别过脸去不看她。
明兰接着道:“此后大半个月,祁二管事常与那老道吃酒套交情,终有日祁大管事亲自出马,叫那老道制种毒药,既不能叫银针试出来,又是快。那老道开始不肯,被劝说些日子后终于答应,献上个土方,以上百斤出芽银杏炼出极浓芽汁。只消吃下少许,片刻即可致命。”
她又将手中纸张拿最上头两三张,让刘昆家递过去,“这是那老道供词画押。”
那人跪在地上,哭叫震天价响,冲祁妈妈道:“娘,娘,快救救罢!咱们熬不过去,大哥不知还活没活着,快救条命罢!”
祁妈妈看着嘴破齿落小儿子,半边衣裳染血,心疼如绞,却咬着牙别过脸去。
那两个侍卫拖着祁二管事出去,明兰对祁妈妈笑笑,“妈妈放心,祁大管事好好,都是皮肉伤,歇上半个月就
王老夫人看着供词,手指开始微微发抖,王舅父方看几眼,就心有不忍连连摇头,康晋凝视母亲不敢置信。
“祁大管事付过两百两定金,那老道就立刻动手。因要购入大批生芽银杏,零散农户不能供足,老道就寻四家偏远小生药铺子,将其陈年废置存货购而空。”
明兰再拿过去几张花花绿绿纸,“这是从那四家铺子出货单上抄来,还有当时经手掌柜证言。短短七八日,那老道共买百十二斤生芽银杏。”
“老道日夜赶工,终炼得三瓶毒药,祁大管事再付八百两银子,那老道交付两瓶,自己偷留瓶。”明兰朝绿枝做个手势,绿枝小心翼翼取出个小小白瓷瓶,这次却是交给盛紘,“已请太医看,这瓶中毒药与老太太点心中毒是样。”
盛紘看着这小瓶子,脸色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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