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真有人用南洋为遮挡,隔着八丈远操控西南紫流金黑市,那背后人冒着这大风险,藏得这深,肯定不只是单纯买卖紫流金。
长庚:“南洋不在国境内,们能力有限,几次派人下南洋,都徒
傅志诚早知道顾昀他们行踪,要真想撇清和山匪关系,怎会赶着这个节骨眼动手?不是不打自招地杀人灭口?
再想起孙焦那从头到尾“和蒯巡抚已经串通好”蠢样子,实在目然——显然是兵部为强行推广击鼓令,蒯兰图为除掉傅志诚,两厢拍即合,挑动山匪与傅志诚,让那两头当着安定侯面狗咬狗,到时候顾昀再怎私心想保傅志诚,也没法颠倒黑白。
放火烧山缺德鬼多半就是蒯兰图。
但蒯兰图不可能知道静虚和傅志诚真正关系,否则他不会用火烧山,因为即便蒯兰图勾结山匪事实昭昭,这罪名也不定能将西南总督南疆统帅置于死地,如果蒯兰图知道傅志诚通过静虚走私紫流金,万万不会这草率地替他们烧毁证据——私运紫流金可是谋反,按死十个傅志诚都足够。
“黑市紫流金大体有三个来源,”长庚条分缕析地说道,“第来自官储,法令虽严,但总有硕鼠为私利铤而走险,盗取官储紫流金,掺杂质后倒卖入民间;第二来自黑淘客,就是那些不要命地去关外寻找紫流金矿,九死生挖回来;第三则来自海外,们之所以专程来查这条线,是因为这条紫流金最终来源地是南洋。”
非笑地看着他,脸上分明是副“你那点事都知道,有外人在,不好给你捅出来”神色。
顾昀先是愣,随后马上回过味来,心想:“什?这小混蛋还查到过头上?”
长庚把按住顾昀手:“义父,别急着生气,先听说完。”
长庚将手搭在顾昀手背上,他手心温热,骨节分明,用抓只雏鸟力度轻轻握,触即放,却不知为什,带出股异样味道来。
顾昀突然觉得有点别扭,朋友兄弟之间感情亲密,搂搂抱抱、握手打闹,甚至抱着亲口都没什,武将间没有那多虚礼,行伍间尤为这样,但这动作实在太“粘”,顾昀手指不由自主地微微挣动下,时忘方才想说什。
顾昀蓦地坐直:“你确定?”
长庚默默点点头。
沈易脸色也严肃下来。
他们都知道,南洋不产紫流金。
来自海外紫流金流入大梁黑市,都是和洋人直接交易,牵是固定线,接是固定人,不会横生枝节从别人那里转运,风险太高。
长庚面不改色道:“方才葛晨用木鸟传信给,说静虚山头被人烧。”
顾昀:“……葛晨?”
长庚:“就是葛胖小。”
顾昀瞥眼孙焦,自从蒯兰图身死,傅志诚被抓后,孙大人就成只柔弱可怜小鹌鹑,除瑟瑟发抖,什都不会,被顾昀找人看起来。
此事稍想就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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