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昀:“……”
长
顾昀这才想起来,长庚已经知道,再瞒着也没什用,撂下句“去后面躺会”,便默认他跟上来。
长庚行囊里随身带着套银针,些常备药物,不多碎银子,几本书——顾昀早就发现,这孩子乍看人模狗样,其实身边就那两套换洗衣服,来回来去地倒换。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小时候要带他出门赶个集都要十八般武艺上阵长庚,究竟为什无论如何也不肯留在京城,非要吃遍江湖苦?
个月两个月是新鲜,四年也新鲜吗?
长庚给很多人施过针,这时单独面对顾昀,却无来由阵紧张,连头次跟陈姑娘学针灸往自己身上扎时候也没有这样过。他不由自主地反复净手,险些把手洗掉层皮,直到顾昀忍不,催道:“陈姑娘教你半天,就教会你洗手?”
长庚咽口口水,声音有点紧绷,小心翼翼地问道:“义父,躺在腿上可以吗?”
劳而返,这是件事,还有那至今没露面静虚道人,义父,想当个悍匪能接触到紫流金时候,他想绝不会是弄山耕种傀儡开荒种地。”
顾昀听完,沉吟片刻,站起来吹声长哨,个玄鹰悄无声息地从天而降,落到顾昀面前。
顾昀眉头微皱,转眼连下三道军令。
“两队玄鹰斥候带上这份地图,趁夜探知南疆三大匪首所在地,先拿匪首!”
“收押南中巡抚防卫队,彻查是哪个给蒯兰图出主意,让他用这种方法挑唆傅志诚和群匪。”
顾昀没觉得有什不可以,又不是大姑娘腿,躺就躺,不过他很想开口问句“你到底行不行”,话要出口,又怕给长庚这个半吊子大夫增加压力,于是忍回去,只是非常心宽地想:“豁出去,反正扎不死。”
他做好皮肉挨上几针准备,不料长庚并没有他想象中那蹩脚,细针入穴基本没什感觉,过会,熟悉头痛感翻上来,不知是不是顾昀心理作用,但感觉真好很多。
顾昀放松下来,又忍不住道:“你跟着临渊阁风里来雨里去,图什?”
真想报效家国,也该回京入朝当郡王,堂堂皇子,跟着临渊阁那些不要命江湖人查什紫流金?
长庚顿顿,手上动作没停,委婉地拒绝道:“并没有追问过义父你耳目毒伤是哪里来。”
“提审傅志诚,季平,你去。”
众人各自领命,顾昀说完后却不由自主地眯下眼,连沈易还没察觉出不对,长庚已经把拉住他:“义父,是不是……你药带吗?天快亮,先休息会吧?”
沈易听见“药”字才回过神来,同时,他心里时觉得有点奇怪,长庚眼睛好像总黏在顾昀身上似,有什风吹草动都能第时间察觉到。
顾昀习惯性地想否认。
长庚却抢道:“陈姑娘上次给针灸法子还没试过呢,这事可能还没完,恐再生变,义父让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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