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他错觉,季允似乎憔悴不少。
“进展如何?”
季允似乎只是寻常问,程放鹤也当他在寒暄,答道:“回季将军,属下与诸位大人正在整理前朝文书。”
“整理出什?本官看看。”
还真看啊?程放鹤从桌上抽出本小册子,上头有越国军备供应链,他凭被关在书房内室时记忆画——共页半。
程放鹤想起昨夜纪柳话,又抓来徐朴打听:“季将军在夏国时,可曾公开寻人?”
“确有此事。”徐朴对临川侯向问啥说啥,“季将军挂出幅画像,说画中人名叫纪垂碧,现下身患重病,只有他有解法,故而要找到此人。”
“那幅画见过,画中人面目竟与季将军十分相似,只气度相去甚远。听说,纪垂碧也是从临川侯府出去。”
程放鹤沉下眸光思索,想不通季允此举用意。
如果他信自己说法嫉恨纪垂碧,直接当做不知道,纪垂碧自然会病死。就算真找到此人,季允要个快病死临川侯白月光有什用?
“气什?”季允唇角勾起抹嘲讽,不是轻蔑,而是略显凄然,“看他们好,高兴。”
“只是……想看看他。”
……
往常都要睡到中午程放鹤,在后院根本睡不踏实,天亮就匆匆收拾好出门。
结果下床动静太大,吵醒里屋人,纪柳只着亵衣就跑出来,在程放鹤走时往门口跪,哭道:“奴家从未在人身下,奴家可以满足侯爷……”
好,将军不必过虑,早些歇下吧。”
季允小口抿茶,张张嘴,似乎欲言又止。
这时,帐外亲兵禀报:“将军,府上传来消息,临川侯今夜宿在后院。”
季允手腕猛然歪,洒出半盏茶水。
“后院……”
季允看后拧眉,“还有呢?”
“没。”
“十几日过去,十几人共整理两页?”
更令人费解是,现在活白月光出现,他居然还给自己送回来?!
程放鹤穿这多本书,就没见过这骚操作。
*员们吃吃喝喝,本以为又是摸鱼天,门口却突然传来声:“季将军到——”
程放鹤才咬下口桃花饼,饼屑就卡在嗓眼,他猛咳两声,抬眼正好看见季允高大身形走进书房。
二人视线相对,程放鹤立刻别过眼。
程放鹤嘴角抽。
院里这多下人,你说什呢!
他根本不搭理这人,黑着脸离开后院,径直去书房。
朝廷派来帮忙*员陆续到场,今天菜谱是百花糕点,伙房摘园子里新开花瓣揉进点心里,给大家佐酒佐茶,图个雅致。
众人在面前摆本文书,然后边吃边聊,品花论酒。
“是,纪公子院里。”
季允紧咬下唇,勉强维持面上平静,眼底阴郁渐渐堆积。
砰声,茶盏砸在桌上,“明日本官回府趟。”
那将官被吓跳,匆忙下去准备。
“将军这是……气着?”云佐小心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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