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放鹤唇角勾,“有季将军同去,本侯就不必担心自己安危。不过路上同车伺候随从,本侯要挑自己用着顺手。”
*员们替临川侯捏把汗,以奴仆之身自称“本侯”也就罢,还好意思挑随从,这得多大脸?
然而季将军竟毫不介意,淡淡应声:“随你。”
“诸位继续做事吧,本官隔些日子再来查问进展。”季允看看桌上茶点和酒茶,用警告眼神扫过众人,起身向外走去,“临川侯,你出来。”
程放鹤早憋肚子疑问,听说能和季允单独相处,立即跟过去。
云佐上前打破尴尬:“季将军此番前来,是有件事与诸位商讨。两日前朝廷为营中送八百副甲胄,均由故都城运来,然而三军上万名军士,根本不够分。”
“诸位研读越国军备之事,可有提过铁甲来源?”
这事程放鹤被关在内室时刚好读过,“越国铸铁大多在京郊工厂,地方上铁厂产量有限。可那工厂已被炸毁,真要缺铁甲,就得重建铸铁厂。”
“重建费用……”
程放鹤挑眉,“都快炸成荒地,重建费用自不会少。”
他语气略带愠怒。众人皆知,能让冷酷无情杀人不眨眼季将军“略带”愠怒,实则内心怒气远甚于此。
几名*员纷纷给程放鹤使眼色。程放鹤自己也纳闷,季允来找他竟是为谈公务?
他可从来没听说,只会打仗季将军何时对军备后勤之事上过心。
程放鹤索性来到季允面前,直直往地上跪,“是属下怠惰,请将军责罚。”
虽然是请罪,语气又毫无诚意。然而程放鹤跪下去瞬间,却见季允脸上有闪而过慌乱和窘迫。
谁料出门,他就被季允抓住手腕,路拉到廊下僻静处。那只手顺着手腕爬到他肩膀,突然发力,将他整个人按在廊柱上。
“侯爷想
季允撩袍端坐在主座上,沉声道:“甲胄是营中刚需,若军费不足,本官便上书朝廷,请陛下拨专款重建工厂。”
听听这语气,分明是只要他请求拨款,朝廷就定会答应意思。不过,如今季将军确实有这个底气。
“那好,”程放鹤若无其事道,“京郊工厂本侯时常去视察,季将军说要重修,那便亲自去趟,瞧瞧厂里现在情形,拟个方案出来。”
季允坐直些,目光也稍显锐利,“本官与你同去。”
众人心知肚明,季将军这是要看住临川侯,怕人逃跑啊!
季允身体发僵,机械地抬手,示意对方起身。
他清清嗓子,“临川侯第次为夏人做事,本官督察不严,怠惰也属常事。本官在此警示,若再不肯出力,必严惩不贷。”
*员们顿感讶异,都说季将军心狠手辣、军纪严明,现在他们偷懒被当场抓包,别说罚俸挨板子,按军法流放杀头都不亏,居然只是警示?
是季将军何时转性?还是因为临川侯……
这些事程放鹤浑然不知,他随口应声“属下谨记”,便没好气地坐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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