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范军师。先前云将军在时,军备之事都是范军师管,属下也不好插话……”
帐里陷入寂静,他们在等季将军发话:对待前锋军试探挑衅,应报以什态度?
而他们季将军似乎从刚才起就心不在焉,这会儿终于说:“你们不问为何朝廷只送八百副甲胄,反倒先问前锋军罪?”
云佐恍然大悟,“京城附近并无可以铸造甲胄工厂,这才是要事!”
“是、是属下愚钝,那这四百甲胄……”
不行,那就更不想捅死程放鹤这个渣男。
“纪郎喜好何时改变?”程放鹤收敛眼角媚态,兴致索然,“本侯想你,是想给你,不是想要你。你变,无法服侍本侯。”
他说完就推开人,起身出门。纪柳追上来,反复说着“侯爷要奴家怎样服侍都可以”,哭着求他留下,他却在外间坐榻上安置。
“纪郎居然想躺在人身下,本侯接受不。”
这个理由不错。纪柳似乎被他伤到,默默回屋去。
张与季允相似脸含羞带怯,满眼柔情地望着他。
程放鹤:……对不起,萎。
他现在很想逃跑,可心心念念多年白月光就在眼前,这会儿逃跑找什理由?让外人知道,还不得说他不行?
外人或许会信,但季允绝对不信。他行不行,季允可太清楚。
程放鹤往榻上歪,勾手指,“你想如何服侍本侯?”
“前锋军想要,就都给他们。”季允淡淡道,“中军作战,没那多耗损。”
打发手下,云佐关切道:“今日属下回府上看过,临川侯从早到晚在书房和众人闲谈,不怎正经做事。侯爷切都
……
深夜,中军驻扎在城外,大大小小营帐大多熄烛火,只有主帐还亮着。
镇国将军季允蹙眉坐在正座上,他眼眶隐隐发黑,似乎睡眠不好。下头将官还在禀报,他却望向别处,眸光沉郁。
“朝廷送来八百副甲胄,本该由您分配,可前锋军不说声就拿走半。他们才多少人,只给您剩下四百副,咱们这几千人该怎分呀!”
这将官脸焦急,季允却没看他。下头侍坐云佐问:“谁允许他们拿走半?”
纪柳看眼装满奇形怪状道具柜子,轻声道:“奴家这些年直为侯爷守身,许久没碰过人,恐怕禁不住花样。侯爷怜惜奴家,慢些可好?”
他从柜子上取来个镶棠梨花瓣扁盒,跪在程放鹤身前,捧起盒子,“奴家才沐浴过,身上干净,侯爷替奴家抹上再进吧?”
程放鹤本作慵懒模样,听见这话差点没笑场——季允跟这位假白月光沟通临川侯喜好,告知画像上纪垂碧模样,甚至精确到痣,却没跟他聊过体位?
他程放鹤要是在白月光面前是1,干吗给自己找个1当替身?!
他差点激动直接揭穿这位假白月光,不过仔细想,要是季允知道纪柳是假扮,岂不会觉得真正纪垂碧已死,临川侯总归能把人忘,最后心里只剩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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