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联省自治。以较为明确态度反对联省自治大概只有孙中山,但他无地盘,二无军队,即便反对,也很难付诸实践。对此,原进步党人刘以芬这样评论:“盖失意政客,既为求适应其政治环境而倡为是说,而部分军阀,亦以其适足藉此自固而乐为赞成,遂至如响斯应,蔚为大观。但观国民、进步两党,在五六年国会中,因地方制度列入宪法问题,演成互殴,而此时唱自治者,竟多属平昔主张集权之党人,而素持分权者反间出而反对之。至各省中之表赞同者,如浙卢、奉张、闽李等,亦皆为前此拥护段祺瑞武力统政策之军人,此中消息,实不难于窥见矣。”
在支持联省自治政治版图里,湖南省态度最为积极。由于该省地处南北要冲,南北之间旦发生战争,湖南就会遭受战火之灾。1918年北洋军与南方护法军在湖南交战,让当地民众饱受其苦,不但造成平民罹难,而且破坏经济与社会秩序。1918年属于北洋系张敬尧被任命为湖南督军,在当地搜刮民财,横征,bao敛,大开杀戒,招致极大民怨。因此联省自治思潮出现后,湖南本地政治与文化精英立即响应。在熊希龄建议下,曾被段祺瑞排挤出湖南谭延闿率领军队打起驱逐张敬尧旗号。而为获得更多支持,谭延闿发表通电,主张施行联省自治,让湖南省脱离军阀混战与南北之争,心意保境安民。这举动很快获得本地精英大力支持,随后在全国范围内引起回响。虽然不久之后谭延闿被手下将领赵恒惕夺权驱逐,但后者依然延续谭延闿联省自治主张。对此,直在冷眼旁观国内政局严复颇为犀利地指出:“旧日帝党谋燃复辟之灰,而不利复辟,如熊凤凰诸公,则变为联邦之说,以谓惟此可以救败免亡。虽然,联邦制有德制美制之殊。德制上有共主,下有封建,吾国无是之基础也。吾国所有,乃群督之拥兵,如唐五代之藩镇,藩镇联邦实不过连横合纵已耳,其不足已乱,殆可决也。”
支持联省自治群体主要包括士绅阶层、民族资本家,以及倾向于自由主义立场知识分子。前两者主要希望借此来保障自己在当地利益,能通过较为安定环境来经营实业,发展资本主义。最后类人在利益诉求上与前两类人相似,加之受到域外学理影响,因此比较天真地相信联省自治能作为在中国实现西方资本主义政治体制起点。1920年12月,赵恒惕大张旗鼓地重申施行联省自治决心,并声称要走“专家制宪”之路,成立制宪筹备处,由省z.府出面聘请专家学者草拟宪法初稿,再由本省绅商代表组成审查委员会审议。可以说,这次制宪过程就是以本省精英为主,加上些全国各地名流,聚集到起参与政治讨论。这样既能凸显他们利益诉求,又能为赵恒惕博得个礼贤下士、尊重民意美名。当然,这个“民”是有特定限制。
章太炎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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