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大总统，帝制派之谋主而可选为大总统，倪嗣冲、雷震春所推戴之大元帅而可选为大总统，则前此之g,m护国者，当处极刑，尚何护法之有？”
从法理上说，章太炎
主张不无道理，但在现实政治博弈中，南方护法政权根本没有足够力量去实现这
主张，孙中山本人也不会依此行事。在南北和谈中，全国大多数民众希望是停止战争，实现和平，可南北双方却进行着充满算计政治交易。双方聚焦于国会问题，南方阵营认为北方国会是非法，北方阵营则声称南方“旧国会”没有代表性。后来北方阵营改变策略，试图把焦点从国会问题转移到徐世昌总统地位问题，希望以此换取南方阵营承认徐世昌为合法总统。从北方阵营立场看，只要徐世昌守住总统之位，那
中央政权至少还控制在北洋集团手中。但这方案却遭到北方安福国会议员们反对，因为这样会涉及解散现有国会，另行重新选举，彼辈位置就有可能不保。无独有偶，南方“非常国会”也基于同样理由反对这方案。由此可见，章太炎对北方阵营批判固然针见血，但他自己所属南方护法政权其实也绝非秉公循理。
在南北双方和谈陷入僵局之际，社会上政治与文化精英开始寻找新解决战乱之方式。1919年前后，不少人纷纷撰文，主张应以省为界，施行地方自治，缩小中央权力，杜绝为
争夺中央政权而兵戎相见。与之相关，就是鼓吹应由各省分别制宪，体现各省“民意”声音越来越多。各省出现不少致力于地方自治团体，他们创办刊物，发表宣言，互相联络，时间响应者甚广。作为当时积极参与联省自治之人，李剑农归纳：“所谓联省自治运动，含有两方面意义：第，是容许各省自治，由各省自己制定种省宪（或各省自治根本法），依照省宪自组z.府，统治本省；在省宪范围内，非但可以免去中央干涉，便是省与省之间也可免去侵略纠纷，什大云南主义、大广西主义都应该收拾起来。第二，是由各省选派代表组织联省会议，制定种联省宪法，以完成国家统——就是确定中国全部组织为联邦制组织；如此既可以解决南北护法争议，又可以将国家事权划清界限，借此把军事权收归中央，免去军阀割据之弊。”纵观各派政治力量，以梁启超为代表研究系因被安福系挤出国会，心生怨恨，所以支持搞联省自治，削减皖系军阀权力。留在北京旧国民党人士出于同样理由也支持联省自治。西南军阀因为暂时无力与北洋集团抗衡，为保全自己势力范围，十分支持联省自治。北洋集团中实权人物吴佩孚在湖南通电主和时，度鼓吹联省自治，可是在1920年直皖战争中战胜皖系之后，他就幻想自己能够建牙开府，统全国，故极力反对联省自治。而在直皖战争中失利方，比如属于皖系浙江督军卢永祥，则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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