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资最多只有400美元,可李小龙片酬却高达7500美元。预算中最大项支出是假血浆。[43]“听说他们把所有钱都花在李小龙身上,们就在想,‘这家伙到底是谁?’”
嘉禾公司武行班润生(ZebraPan)回忆道。[44]
在正式搞定同事们之前,李小龙不得不先和导演吴家骧过过招。李小龙正式进组时,吴家骧已经花周时间去拍田俊戏。他想看看为什李小龙值那多钱,究竟有何特殊之处,于是,他想通过拍摄李小龙和大老板手下对打戏份来掂掂他斤两。吴家骧导演想让李小龙比画套耗时较长动作招式,比如出拳、格挡、踢腿、扫、锁、摔投,再加上杂技式翻跟头。香港功夫片打戏取自粤剧,其打斗场面通常由50个不同动作构成,甚至更多。
与片场那些特技演员不同是,李小龙从未学习过粤剧。他主要格斗环境是在街头。他认为传统打斗设计既古板又不切实际。这是老派方式,他父亲那辈人会这做。李小龙是新派,接触是新鲜事物。在戏中,面对三个对手时,他处理方式是先记外摆踢,踢向其中人头部,然后转身扫踢踢倒另个,最后钩踢干掉第三个——脚解决个——致命旋转,旋转次,干掉个人。“在华语片中,每个人都在不停地打,真正让感到困惑是,为什他们打斗方式都是模样。”李小龙抗议道,“现实中,真有人会这打吗?”[45]
吴家骧愣住。中国观众希望在动作片中看到冗长复杂、精心编排打斗场面,他们不想看现实中打斗。吴家骧认为李小龙是个骗子——他只会踢三脚!吴家骧是在中国电影体系和环境中成长起来,在他观念里,导演最大,演员要听导演。他告诉李小龙,必须做出更多打斗动作来:“想让你打得再多点。你要动起来,这些远远不够。”李小龙是在史蒂夫·麦奎因好莱坞明星系统中历练过,他告诉吴家骧,他要执导自己打戏。
双方陷入僵局,最后都给香港邹文怀打去电话。
“这个导演简直是垃圾,”李小龙在电话里说,“跟这些手下打时候,三脚把他们搞定。如果跟这些人打,要花很长时间,那跟大反派打时候,该怎做呢?要整整打上个小时吗?”[46]
“你被他骗,”吴家骧向邹文怀抱怨道,“你跟讲这家伙有多厉害,可他根本不会打。他只会踢三脚。叫他‘李三脚’。”
双方各执词,互不退让。在东西方环境中长大李小龙,想要弥补两种打斗方式之间差距。拍摄《青蜂侠》时,他认为过度使用约翰·韦恩那种打拳方式很枯燥,于是他增加各种踢腿来刺激观众,他让西方电影中打斗动作变得更丰富。可是当他看到华语片对打斗动作处理时,他意识到他们需要贴近生活。这些打斗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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