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你们不会承认。”刘克庄道,“那晚之后,月娘音信全无,再无踪迹,直到昨日,她被发现死于西湖之中,尸体已被打捞起来,眼下就停放在提刑司。”
“原来你说是昨天捞起来女尸。”韩㣉道,“听说此事,可听说那女尸面目全非,根本认不出是谁。”
刘克庄道:“宋提刑已经当众验过尸,死就是月娘。”
宋慈从进入听水房开始,便直站在旁,未发言。韩㣉朝宋慈斜眼,道:“宋慈又不是圣人,他验尸难道就不会出错?”
宋慈终于开口,道:“尸体右脚上有烧伤,那是月娘自小留下,尸体衣着首饰,也与月娘相同。找熙春楼人认过尸,死者确是月娘。”
府治下,有人敢如此胆大妄为,”赵师睪大肚子挺,“本府定然绳之以法,严惩不贷。”
刘克庄指着韩㣉道:“杀人凶手就在这里。”
“你是说韩公子杀人?”赵师睪顿时脸不以为然,“这种话可不能乱讲。你说杀人,那被杀者何人,尸体在何处,可有人证物证?”
“韩㣉杀害府上婢女,尸体尚未找到,人证物证原是有,如今却被他破坏,全都没。”
赵师睪道:“既无人证,又无物证,连尸体都没有,你就敢张口胡言,污蔑韩公子杀人?”
韩㣉狡辩道:“临安城何其之大,衣着首饰相同之人比比皆是,天底下有烧伤人也多是,凭什脚上有烧伤就是月娘?”
“韩㣉,你再怎强词夺理,那都没用。”刘克庄盯着韩㣉,“你派人追赶月娘,在苏堤上逼得她落水淹死,有人亲眼瞧见。”
“是什人亲眼瞧见?”赵师睪问道。
刘克庄正要回答,忽觉背后有人牵衣,转头看,只见宋慈冲他微微摇头。宋慈知道刘克庄想说出弥光名字,弥光曾亲眼看见月娘溺水而死全过程,甚至提及那帮追击逼死月娘人中,有人马脸凸嘴,面相凶神恶煞,与马墨完全相符。可是他和刘
刘克庄直言韩㣉破坏证据,赵师睪却根本不当回事,丝毫没有追究意思,反而说他污蔑。他早知赵师睪与韩㣉私下会面,定然暗中勾结,此时眼见为实,心中又是失望,又是愤慨。他心念转,道:“韩㣉破坏证据,杀害婢女事确难以证明,可他派人害死熙春楼月娘,却是确凿无疑。”
韩㣉道:“什月娘?压根不认识。”
刘克庄手指史宽之,道:“腊月十四那晚,你和这位史公子叫几个角妓去望湖客邸,其中有个身穿彩裙角妓,就是熙春楼月娘,你敢说不认识?”
韩㣉看向史宽之:“史兄,那晚角妓里,可有个身穿彩裙?”
史宽之微笑道:“时隔这久,这种小事,谁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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