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克庄把将俊哥拉住,指着满地血水,道:“你这是干什?”
“蒋老二刚才打扫房间,不小心打碎花口瓶,割伤手。”俊哥道,“他满手污血,小打水来给他清洗。”说完这话,又奔出门去。
刘克庄看着满地血水,整个人呆住。这些血水已经覆盖宋慈之前验出血迹区域,即便宋慈再当众把血迹验出来,那也说不清。他听见身后响起冷笑声,回头看,韩㣉脸得意神情映入眼帘。
“盯着做什?”韩㣉冷笑道,“是你要带来望湖客邸对质,可什都不知道。”
刘克庄大有种哑巴吃黄连感觉,指着地上碎瓷片,问蒋老二道:“你上次说,韩㣉包下望湖客邸后,这里花口瓶被人换过,是也不是?”
想看到他罪有应得,可眼下还不是时候。你听句劝,单凭摊血迹,定不他罪。他设下圈套算计你,不会这轻易就结束。”
刘克庄却摇摇头,不听宋慈劝阻,手招,带着众武学学子,抓着韩㣉,朝望湖客邸而去。
宋慈脸色沉,带上许义和几个差役,快步跟上。
众人来到望湖客邸。掌柜马致才以为来客人,亲自迎出来,瞧见韩㣉被人擒住,不由得大惊失色。刘克庄还记得马致才给韩㣉通风报信事,朝马致才冷冷地瞧眼,直入望湖客邸,来到听水房。
房门没有上锁,敞开着,可以看见听水房中坐着人。刘克庄认得此人,是他前日来望湖客邸查问案情时,那个提到花口瓶被换过、还说韩㣉厚道塌鼻头杂役。那塌鼻头杂役神色委顿,脸色发白,用衣服裹着右手,衣服上透出血迹,似乎右手受伤。
蒋老二却道:“小人上次口误,说错话,花口瓶是马掌柜换,在韩公子包下客邸之前,便已经换过。”
“是啊,这听水房中花口瓶是换。”马致才忽然从门外走入,“以前花口瓶有裂纹,早把它扔,换个新。蒋老二,你不知情就不要随口乱讲,让人误会可不
就在那塌鼻头杂役身边,几案上摆放花口瓶没有,地上多大堆碎瓷片,还洒满鲜血。
刘克庄当先踏入听水房,见房中这幕,不由得微微愣。
便在这时,廊道里急匆匆奔来人,是之前在门屋迎客矮胖伙计。他端着大盆清水,叫道:“让让,快让让!”冲进听水房,朝那塌鼻头杂役奔去,道:“蒋老二,洗手水来啦!”话音未落,忽然踩在碎瓷片上,脚底滑,跤跌倒,手中铁盆打翻,清水流地,将地上鲜血冲得到处都是。
那塌鼻头杂役唤作蒋老二,道:“俊哥,你……你没事吧?”
那唤作俊哥矮胖伙计摔得龇牙咧嘴,道:“没事……再去给你打盆水来……”爬起身,拿起铁盆,又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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