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武学中可有方便说话地方?”
叶籁听这话,心想宋慈所问之事只怕关系重大,道:“宋兄请随来。”领着宋慈进入武学,去到西南角马场,这里只有白天操练弓马骑射时才会有人,夜里绝少人来。
“这
“有啊,金箔大都会打上‘十足金’戳印,还会打上交引铺铺址,有还会打上工匠名字,若是金箔成色有问题,便可找去交引铺兑换。见过金箔戳印,有‘霸头里角’‘清河坊北’‘都税务前’‘官巷前街’之类……”
“戳印上没有‘十足金’,也没有交引铺址,只打个字,这样金箔,临安市面上可有?”
“倒是没见过。怎?”
“没什。你好生歇息吧,这便去武学,将马墨押去提刑司。”说完这话,宋慈立刻起身,离开习是斋。刘克庄早已习惯宋慈行事风格,可仍不免愣在原地,好阵才回过神来。
宋慈出太学中门,来到墙之隔武学大门外。太学与武学素来不睦,他身为太学生,没有贸然进入武学,而是请出入大门武学生,帮忙找下叶籁。他连问好几个武学生,大都不肯搭理他,只有人答应帮他带话。
在自家府上。”刘克庄道,“不过这处置手段也算高明,试问谁能想到有人会把尸体埋在自己家里,更别说那是韩府,即便有此怀疑,谁又敢去韩府动土,你说是不是?”
宋慈听完这番转述,算是知道事情来龙去脉。可他对这番讲述颇为起疑,毕竟这只是马墨面之词,不可轻信,问道:“马墨现在何处?”
“请叶籁兄和铁柱兄相助,先将马墨带回武学看管夜,明天再说怎处置他。还没想好处置之法,你说说,怎生处置他是好?”
“马墨所说之事牵连重大,这便去武学,将马墨押去提刑司,先看押在狱中。”
刘克庄听宋慈这话,神色有些失望,用铁钳子拨弄下炭火,道:“你去吧,喝得实在多些,头还是发晕,就先去睡。”起身要回床铺。
宋慈在武学大门外等片刻,叶籁出来。见宋慈是只身人,叶籁道:“宋兄是个人来,克庄老弟没来吗?”
“克庄喝多酒,已在斋舍睡下,是找叶公子有事。”
“宋兄说是马墨事吧。”叶籁知道刘克庄回太学后,必会把今日查问马墨事告诉宋慈,马墨眼下就在武学,宋慈之所以来找他,必是为马墨而来。
“马墨事倒在其次。”宋慈却道,“找叶公子,是想问金箔事。”
“什金箔事?”叶籁语气惊奇。
“克庄,想问你件事。”宋慈忽然道。
“什事?”
“临安市面上金箔,通常都是什样子?银钱方面事不懂,你懂得多些。”
“金箔?”刘克庄语气惊奇,不明白宋慈为何有此问,“据所知,临安市面上金箔,大都出自交引铺,什样子都有。”
“金箔上会有戳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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