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还请直言。”宋慈道。
赵师睪脸上重新现出团和气笑容:“府衙查不案子,以往都是交由提刑司来查办。本府想请宋提刑接手西湖沉尸案,在正月初十之前查得实证,将完颜良弼缉
近来年事渐高,常觉力不从心,下属干官吏也是力有不逮,查些鸡毛蒜皮小案尚可,遇到疑难要案,可就难以胜任……这不,府衙近日查破桩命案,明知凶手是谁,却苦于没有实证,无法将这凶手定罪。这桩命案,宋提刑也是知道,就是西湖沉尸案,死者名叫虫娘,是位青楼角妓。”
突然听闻虫娘命案,宋慈神色紧,原本不愿搭话他,脱口问道:“凶手是谁?”
赵师睪脸上笑容僵,看向韩侂胄。韩侂胄点点头。赵师睪这才道:“凶手是金国二使之完颜良弼。”
“金国副使?”宋慈眉头皱,“如何查到他便是凶手?”
“此案由本府司理参军韦应奎查办,听韦应奎说,虫娘尸体最早就是由宋提刑在苏堤上发现。韦应奎接手此案后,把虫娘情人抓回来,顺藤摸瓜,查到完颜良弼身上。韦应奎上次因岳祠案失职,此番查案很是卖力,短短日便搜集到不少线索和证据,呈报于。虽为知府,但此案涉及金国使臣,岂敢擅作主张?后来是太师入宫面圣,奏明此事,圣上下旨如实查办,才敢让韦应奎连夜带人去都亭驿,抓捕完颜良弼归案。”赵师睪讲到此处,肥大脑袋晃晃,“却不料那金国正使赵之杰,过去曾做过金国西京提刑使,居然精通验尸断案,韦应奎查到那些线索和证据,被他条条驳斥推翻,闹到最后,居然没法将完颜良弼定罪。那完颜良弼分明就是凶手,昨晚要抓他时,他神色慌张,看就不对劲,奈何查不到实证,始终无法将他定罪。
“还有,金国使团此次出使,原定于正月初十启程北返,圣上正旦后下旨,让金国二使改在二月初入宫朝见,金国二使原本答应。可今天早,金国二使却突然改变主意,说是金国中都有事,要按原计划初十返程。昨晚才上门抓人,今天便突然改变行程,金国二使走得这急,不是心里有鬼,那是什?”
宋慈听罢,想想,道:“金国使团正使,当真名叫赵之杰,做过西京提刑使?”
“不错。”赵师睪道,“宋提刑莫非识得此人?”
宋慈摇摇头,道:“你说韦司理查到线索和证据被这位金国正使给推翻,都是些什线索、什证据?”
“这个时也说不清楚,只有韦应奎才能道个齐全。”赵师睪道,“韦应奎对此案已是无能为力,想夜,也想不出如何才能查到实证。对方是金国副使,若无实证,贸然抓人,岂不是落人口实?但若过初十,对方就要北返金国。时间急迫,本府实在是束手无策。闻听宋提刑明于刑狱,精于验尸,为人又不畏强权,刚正不阿,是不可多得查案大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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