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㣉所料不假,韩侂胄当真派人来,而且就在他与宋慈对峙之际,派来人便赶到提刑司大狱。
来人是夏震,只不过他这次没有身披甲胄,而是穿着常服,在狱吏指引下,来到关押韩㣉牢狱外。
韩㣉见夏震,顿时脸得意,从狱床上起身,大摇大摆地走到牢门前。
“开门啊!”见狱吏没有掏钥匙开牢门,韩㣉不耐烦地吼道。
狱吏没敢吱声,抬眼瞧着夏震。
7;脸莫名其妙:“有让你问问题吗?”
“虽说时隔四年,但那是你去杨家迎亲前晚,也是巫易死那晚,你应该还有印象。”
“你问,就答,你当自己是什人?别说是这小小提刑司,就是大理寺,是刑部,也不放在眼里。个狗屁干办,真当自己有多不起。你现在老老实实给跪下,好言好语地求,心中这口气顺,说不定能饶你。”
宋慈仿佛没听见,道:“四年前那晚,你到底身在何处,做过什?”
韩㣉不可思议地笑:“还真没见过你这样人。”说着悠然自得地抖起腿,对宋慈问话置之不理。
夏震向韩㣉行礼,道:“公子,太师有话,命带给你。”
“什话?”韩㣉道。
夏震示意韩㣉挨近,然后隔着牢门,在韩㣉耳边低语几句。韩㣉面露讶异之色,道:“爹真这说?”夏震点点头。
韩㣉难以置信地看着夏震,又用同样难以置信目光看眼宋慈,只因夏震带给他话,并不是要释放他出狱,而是韩侂胄得知他到太学闹事被宋慈抓捕后,已将跟随他前去闹事几个家丁杖责顿,统统逐出家门,还叫他安安分
宋慈神情依旧,语气依旧,问题也依旧,接连问三遍。韩㣉只是冷笑,不加理会。宋慈不再发问,就那样站在牢狱外,隔着牢柱,看着韩㣉。
韩㣉见宋慈直不走,反而直盯着自己,道:“你杵在那里做什?等着看怎收拾你吗?”
“不错,在等接你人来,要看看你今天如何出这提刑司大狱。”
韩㣉唰下变脸色。他已经很久没遇到敢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人。不过怒气只在他脸上闪而过,他很快恢复冷笑:“那你可要等好,把眼睛睁大,好好地看着!”
宋慈心知肚明,旦韩㣉离开提刑司大狱,再想找这位膏粱子弟问话,只怕就没这样机会。韩侂胄只有韩㣉这个儿子,说不定真会派人来干涉刑狱之事,甚至直接从狱中接走韩㣉。在韩㣉接受讯问、撇清嫌疑之前,宋慈决不能让其轻易离开提刑司大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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