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在习是斋,你亲口承认,在场学子俱为见证。”
韩㣉冷笑起来:“醉话也能当真?就你这样查案,还当什提刑官?爹居然提拔你办事,看他是真老,眼睛不中用。”
“四年前腊月二十八日夜里,到二十九日清晨,这段时间,你人在何处,做过什?”
韩֭
宋慈来到关押韩㣉牢狱外。
韩㣉半躺在狱床上,背倚墙壁,右脚跷在左膝上,时不时抖动几下,副天塌下来也无所谓样子。见宋慈来,他冷哼声,双脚互换,右脚放下去,左脚又跷上来。
“韩㣉,”宋慈道,“听说你只见?”
韩㣉慢悠悠伸个懒腰,道:“冤有头,债有主,把关进来是你,当然要你当面来求,才肯出去。”
“谁说你可以出去?”
认识元大人吗?”
“不认识。”
“稼轩公呢?他可认识元大人?”
“爹赋闲在家二十多年,从不与朝中*员来往,也没来过临安,应该不认识。”
宋慈点点头,向辛铁柱说吴大六翻供事。辛铁柱下子变脸色,额头上青筋凸起,把抓住牢柱:“那狗贼胡说八道!”
“爹是谁,不消多说吧。被关在这鬼地方,你觉得爹会坐视不管?敢拍着胸口说,今日之内,爹定会派人来接出去。你现在跪下向赔罪,还不算晚,等接人来,就跟着出去,不为难你。不然直待在这里面,就是不走,看爹到时怎收拾你。”
“你自认罪行,在你嫌疑未清之前,哪怕是韩太师亲自来,你也休想离开这里。”
“自认罪行?”韩㣉道,“认什罪?”
“杀害巫易,掳走杨茁。”
“几时认过?”韩㣉语气扬。
“你不必着急。”宋慈知道辛铁柱是被冤枉,倘若真要拦截轿子,以辛铁柱勇力,自己轻而易举便可做到,何必另找他人?更别说辛铁柱与吴大六素不相识,找个素不相识之人拦截轿子,就不怕事后追查起来,自己会被这人指认吗?“你且安心待在狱中,切莫生事。”宋慈道,“吴大六说收你钱,花在熙春楼,待会儿便去熙春楼查证。”
辛铁柱听这话,怒色稍缓,放开牢柱。
在去熙春楼查证之前,宋慈还要在大狱中见个人——韩㣉。
韩㣉早已在狱中醒来多时。
宋慈原以为以韩㣉脾性,酒醒后定会将提刑司大狱闹得天翻地覆,然而实际情况恰恰相反,韩㣉醒来后竟不发言,没有任何闹腾。许义告诉宋慈,今早元钦提审吴大六之前,曾特意去见过韩㣉,可韩㣉压根不把元钦放在眼里,对元钦不加理睬,还说他今天就在狱中不走,除宋慈谁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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