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山,”杨次山忽然道,“你怎跟元大人说话?”
“大哥,失踪是茁儿啊!只有这根独苗,他才三岁……”
杨次山嗓音发冷:“是你个儿子重要,还是整个杨家重要?”
句话,说得杨岐山不吭声。
杨次山又向元钦道:“听说昨晚被捕那个武学生,是辛弃疾儿子?”
什。宋慈个太学学子,在临安没有任何背景,虽说有些验尸本领,却也不足为虑。”
杨次山拿起茶盏,慢条斯理地呷口,道:“韩侂胄这个人,心狠手辣又老谋深算,他敢用个太学学子查案,还故意安排成你属官,必是有备而来。只怕他还另有后手,用得好,能抓住杨家把柄,甚至扳倒杨家,扳倒杨皇后,若是用得不好,顶多牺牲个太学学子,他没任何损失,也不用明面上与杨家为敌。韩侂胄啊韩侂胄,这只老狐狸。”
“太尉勿虑,有下官在,四年前没出任何岔子,四年后也不会。”
杨次山却道:“大江大河都过,就怕阴沟里翻船。”
“下官明白。”
元钦应道:“下官已亲自审过,那武学生名叫辛铁柱,确是辛弃疾之子。不过他与小公子失踪事,应该没有关联。”
“斜阳草树,寻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杨次山将茶杯捏在手中缓缓摇晃,“辛弃疾向主战,与韩侂胄皆力主北伐。主战派之中,名望最重,便是这个辛弃疾,他被韩侂胄起用,出知镇江府,前阵子登临京口北固亭,阕《永遇乐》传入临安,大街小巷,妇孺皆知,朝野内外,莫不振奋,就连朝会之上,圣上都忍不住当着众臣吟诵。”他言说至此,脑中不由得想起三天前垂拱殿里那场大议北伐朝会。
当时垂拱殿内片沉寂,皇帝赵扩吟诵完辛弃疾词后,提到将亲临太学视学事,尤其强调要专门去趟岳祠,紧接着话锋转,说“当此锐意进取之时,却总有些反对之声冒将出来”,说完便脸不
杨次山与元钦对话之际,杨岐山直来回踱步。这时他忽然停下脚步,对杨次山道:“大哥,区区个太学生,谅他也查不出什,你就别担这心。”又冲元钦道:“你说巫易案子是铁案如山,无论如何也翻不过来,既然如此,你就别管巫易案子,也别管什何太骥案子,先把茁儿找到!茁儿夜没回来,外面天寒地冻,也不知他饿着没,冻着没……”
“杨老爷,下官已派出所有人手查找宿,此刻还直在找。小公子失踪很蹊跷,毫无痕迹可循,目下已寻遍全城,实在是找不到人。”
“你这个提刑是怎当?”杨岐山道,“临安城就那大,你却连个三岁小孩都找不到?”
“杨老爷不必心急。找不到人,不见得就是坏事,小公子多半是被人所掳,应该不至于在外受冻挨饿。”
杨岐山瞪眼道:“茁儿被人所掳,你居然说……说不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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