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巩?”杨次山道,“这名字倒有些耳熟。”
元钦提醒道:“就是十五年前进京赶考,因为妻子被杀案,闹得满城风雨那个宋巩。”
杨次山脸恍然状,道:“难怪这耳熟。”随即微微皱眉,“韩侂胄居然保举宋巩儿子来查案,这倒是令人意想不到。”又问:“这个宋慈,已在查巫易案子?”
“宋慈是查阅过巫易案案卷,不过太尉放心,案卷上没有任何破绽,他查不出来
三人之中,人是杨岐山,另人是杨岐山长兄,也就是当朝太尉杨次山,还有人,则是浙西路提点刑狱公事元钦。
杨次山今早天不亮就入宫参加正月初大朝会,随后马不停蹄地赶来杨家,年过六旬须发皆白他,脸上却没有丝毫疲惫之色。他坐在上首,拿起茶盏,慢悠悠地呷口,道:“如此说来,韩侂胄这只老狐狸,又想在这桩旧案上做文章。看来他不斗倒杨家,是不会罢休。”
元钦坐在下首,道:“太尉尽管放心,巫易案做得滴水不漏,早已是铁案如山,更何况时隔四年,当年证物早已销毁,没有任何证据可查,无论如何也翻不过来。”
“那何太骥案子呢?凶手是谁,故意模仿当年旧案,又是何用意?”
“何太骥案,下官尚未查清,还不知凶手是谁。”
回来,回西楼歇息。”
宋慈心想:“杨小姐既已回来,那她昨晚乘坐轿子,想必也抬回来。”不由得回过头去,又朝那两顶轿子望眼。
门丁将宋慈和许义引入方厅,道:“二位在此稍坐,老爷在花厅与人商谈要事,这就去通报。”
宋慈想起大门外停着马车,知道有人登门拜访杨岐山,门丁这话应该不是敷衍,便点点头。
门丁快步去,穿过两条折廊,经过片假山湖,急匆匆赶到宅邸东侧花厅,却被个管家模样人拦住。
杨岐山没有坐着,而是在杨次山和元钦之间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他似乎对杨次山与元钦对话点也不关心,自顾自地唉声叹气。
杨次山略作沉吟,道:“你说何太骥案子,会不会是韩侂胄所为?他想借此机会,重翻旧案。不然为何刚出命案,他本人便出现在岳祠,还带去甲士,显然是早有准备。”
元钦摇头道:“若是如此,韩太师就该找个亲信之人来查案,而不是用个太学学子。”
“你怎知那太学学子就不是韩侂胄亲信?”
“下官已去太学查过学牒,宋慈此人,是前广州节度推官宋巩之子。”
“你慌慌张张乱跑做甚?”那管家道。
门丁如实说提刑司来人查案事,管家却道:“老爷吩咐过,不许任何人进花厅打扰。”
“可提刑司人说有线索,能找到小公子。”
“那也得等老爷出来再说。”管家声音虽低,语气却不容更改。他说话之时,回头看眼身后紧闭花厅门。
此时此刻,就在这扇紧闭花厅门后,三个人正在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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