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岐山告辞后,个人往北去。
杨次山和元钦先后离开,杨岐山回入宅邸,大门关上,切又恢复先前样子。
宋慈没有过多地在意元钦出现。他没能在何太骥住处发现什,于是关上窗,打算回太学与刘克庄会合。
就在关窗刹那,他手无意间从窗框上抹过,突然感到丝尖锐刺痛。
宋慈看向自己手掌,多道划痕,幸而没有破皮。他重新掀开窗,摸到窗框上尖锐之处,凑近细看,只见窗框上有道细小裂缝,就在裂缝之中,嵌着小片指甲。
宋慈不禁微微凝眉,捏住那小片指甲,从裂缝中拔出来。他将指甲举起,借着窗外亮光,定睛细看。那是小片断掉指甲,可以看到明显断口。他猛然想起何太骥左手食指指甲正好略有缺损。他回想何太骥食指指甲上断口,与眼前这小片指甲断口很是相像。
“莫非何司业指甲是断在这里?他是在家中遇害?”宋慈如此暗想之时,不禁回头环顾整个卧室,看着卧室中处处干净整洁,心中疑惑更甚。何太骥指甲断口不平,若是生前不小心自己弄断,那他必定会修剪指甲断口,以免刮伤自己和他人。然而指甲断口并没有修剪过,由此可见,这断口极可能是他遇害时造成。何太骥遇害当晚,在岳祠训斥完学子后,独自人往中门方向去。他指甲断在自家窗框裂缝之中,由此可见,他当晚确回到位于里仁坊住处,然后在二楼卧室里遇害。何太骥是被勒死,可卧室里干净整洁,邻近住户也没听见响动,可见何太骥与凶手并没有发生激烈搏斗。既无激烈搏斗,那便只有两种可能,要凶手早便潜入何太骥住处,藏身于卧室之中,袭击回家何太骥,要便是何太骥主动让凶手进住处,也就是说,何太骥与凶手是认识,而且何太骥允许凶手来到二楼卧室,而不是在楼厅堂见面,可见凶手极可能与何太骥相熟,关系非同般。然而据真德秀所言,何太骥平素独来独往,很少与他人往来,熟人更是少之又少。
“若论熟人,真博士当算个。还有杨小姐,何司业倾心于她,对待她定然与常人不同。”宋慈暗暗心想,“可真博士是何司业知交好友,观其言行,并无杀害何司业动机。杨小姐虽然英气不输男儿辈,可毕竟是女子,何司业体形魁梧,她如何勒得死何司业?”
宋慈继续思索:“何司业若真是在家中遇害,那他后背上笋壳毛刺又是在哪里蹭上?这附近没有竹林,唯有竹子地方,便是杨宅西楼。莫非何司业死前曾去过杨宅西楼?杨菱说她与何司业六天前在琼楼见过面,自那以后再没见过,难道是在撒谎?”
念头转,他又想:“倘若何司业是在家中遇害,那凶手还需移尸至太学岳祠,沿途穿街过巷,距离不短,又都是坊市之地,住户甚多,说不定当晚有人听见过动静,甚至有人目击过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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