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攀岩却不借助登山绳那样,全凭自己毅力坚持下去。不过,倘若能像只被圈禁小猫,将这片小天地打理得舒适而温馨,自然就不那难挨。发现,有些能够转移注意力、增添生活乐趣小巧思当真很管用。在清理打字机时,用上手头最接近医用酒精东西,瓶美体小铺佛手柑古龙水。于是乎,便拥有整个东安格利亚气味最芬芳清甜打字机。多少次,当心烦意乱,或打字太快累得手指酸痛时,就会换上电动打字机,望着串串自动冒出系统联想词组发呆,感觉它们就是从字符洪流中自然而然蹦出来。需要拿书时,得从小屋中央出发,向着正北方,完成次小型“远征”。这是在屋里跋涉最远路程。这个时候,窗外风景会从南边庭院和菜地,变成北边更为野性草地和沼泽。安妮·迪拉德(AnnieDillard)在创作她精彩作品《听客溪朝圣》(PilgrimatTinkerCreek)时,不过是在霍林斯大学图书馆二楼个小隔间里,窗外景象,只有铺着沥青和沙砾屋顶。她写道:“有些人喜欢没有风景房间,因为唯有这样,想象力与记忆才能够在黑暗中相逢。”她关上百叶窗,在上面粘幅画,假装是窗外风景,“假如有高超画技,会在合起百叶窗上直接画出幅墙壁错视画,画出窗页所遮挡切。可惜没那本事,只能将它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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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夜幕降临时,小屋也没风景。躺椅上,自在地读着书,两只小猫相伴左右。收藏大堆书,思绪随书中思想和人物同遨游,随便处有趣内容都能将引向九霄云外。重温沼泽中鬼火历史,探究诺福克郡有史以来历代作家放荡生活,找到关于动物意识新理论,还梳理当地兰科掌裂兰属(Dactylorhiza)多到令人惊叹花色和种类,解开它们最初被人发现到最后走向消亡谜团。在沼泽地区,湿地、树林和水塘布局杂乱无章,加上兰花家族生性富有创造力,造就当地野生兰花段繁盛时期。在离小屋不远罗伊登(Roydon)沼泽中,J.E.劳兹利[8]发现古代沼泽兰花淡黄色变种(ochroleuca)第株英国标本。而今,这种兰花以及此地曾出现过其他野生兰花早已因干旱而绝迹,只能在书本里见到。
黑夜从窗外渗透进来(旧窗户上没挂窗帘)。感到有些奇怪,在如此静谧夜晚,作为自然作家,居然会宅在家中码字,这会不会有些名不副实?难道不该去嗅探狐狸夜行踪迹,去漆黑田野里窥察鹿身影吗?为何要忙于从事这些人为深思和研究呢?与文字打交道生活,不正是自然生活对立面?曾经,每当想为自己社会身份辩护时,就会说,自然写作与种地样,是项真正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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