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而过度焦虑时,房东凯特指引上楼梯,从此打开新世界。
跟随着猫咪脚步,也开始探寻房子里各个隐蔽角落。夜晚,就算离最近邻居,也住在四百米开外,可以肆无忌惮地做任何想做事。关灯,将音乐声调大,试着四肢着地,爬过狭窄过道,看看自己能否仅凭触摸找到方向。凌晨时分,这间取材自橡木林、生长在橡木林小屋,似乎出现些许32游离。毫无疑问,小屋直是活,丝毫不似表面看上去那般僵硬平直。随着气温下降,小屋横梁和榫卯处开始收缩,整个空间形状都随之发生改变。桌子上摆设、杯子和电话滑到边缘。房门不时开合,透出丝神秘诡谲气息。月圆之夜,月光透过窗棂,在地板上映出鲜明分叉。天夜里,拿着手电筒上阁楼。这里从前是仆人睡觉地方,房中支着顶摇摇欲坠帐篷。帐篷是用羊圈旧栅栏搭起来,中间还铺些茅草。阁楼东北角布满蜘蛛网,雨燕曾在这里用杂草和羽毛筑巢。再过两三个月,图腾候鸟或许就将归来,在衣柜上方二三十厘米墙角安家,安宁祥和地依偎在起。
这快就产生家意识,并且开始享受这种感觉,这是万万没有料到。怡然自得地沉浸在打理和归置小家事务中:给旧衣服染色,制作小工具,冒着搞砸风险,在厨房里用罕萨(Hunza)产杏子和小米面粉做实验。至于自己用物件,也开始变得讲究。不论是预备工作之前,还是完成工作之后,甚至在工作过程中,都把它们收拾得干净而整齐。告诉自己,这做就是图个方便。在个缺乏秩序、未成体统地方,是不可能好好生活和工作。很清楚,各种零零碎碎,尤其是工具和书,皆是珍爱之物。它们不仅承载着对过去回忆,也关系着当下生活安全感。冬眠之前,动物都会先找好地方,藏好粮食,收拾停当,静待春天到来。而行为也是同样道理。
这片小天地提高写作效率,让多少有点沾沾自喜。小屋是隐秘树林中隐秘之所,经过改装,它变得像20世纪20年代双翼飞机驾驶舱那样紧凑而舒适。生病时,会和电脑闹别扭,倒算不上敌冲突,只是很反感电脑上每步操作都引出堆眼花缭乱选项,实在是太麻烦。于是,干脆在两张小桌子上,从左到右依次摆放所有东西:两台打字机33(7)(电动那台用于复印),台传真机,几部电话机,带标签卡片收纳盒,台光线稳定高亮度照明灯,还有个双筒望远镜。为保险起见,还放根非常精确体温计。生病难受时候,可以用它量下自己发烧多少度。
或许有人会问,当名全职作家、靠写作谋生,需要付出什代价。坦白讲,答案只有个,那就是得忍受在室内长时间独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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