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出现,他们可能不会通知家属,上来就刑讯逼供,把你打死直接送到火葬场。
这时辆重型货车从眼前呼啸而来,见到两个在马路沿上老头儿,并不减速,反而恶狠狠地摁声喇叭。噪声和车轮溅起灰尘瞬间把两个人惊得差点滚下坡道。就像是为验证老赵话。老赵本来是信口开河,受此惊之后,心脏剧烈地跳动,他捂住自己胸口,很快,太阳穴也针刺般痛,他哎哟哎哟地叫唤起来。孙老善也慢慢地蹲到地上,过会儿,他眉头紧锁,哼哼唧唧地说,老赵,头疼。
中暑可能。老赵说,心脏要爆炸似,也很疼,再坚持下吧。他们拎着塑料袋,摇摇晃晃地往家走。经过上次他们搭建树枝防御战线地方,孙老善突然站立不稳,扑通下跌倒在地,他爬起来时候,脑门和嘴巴都破,满脸血,吓得老赵连声惊叫。好在他很快意识到自己是个医生,凑近伤口,用自己衣袖压住出血地方。血止住之后,老赵擦净孙老善脸上灰土。还好,伤口不大,不需要缝针。他们休整会儿,继续往家方向走,这个时候他们样子看起来更倒霉,更伤心——比他们早上动身时候更窘迫,更六神无主。
进门,钱老师看到他们两个人手上都提东西,开心地过来迎接。同时,他也发现孙老善脸上血迹和伤口。天哪,怎回事?你们经历什事?给欺负?被打?
老赵和孙老善装着没听到,也可能真没听到,谁也没搭腔,洗洗手就各自上床躺下。老李做好土豆丝馅包子,喊他们起来吃时候,两个人都说头痛欲裂,不想吃也不想喝。
老李查看孙老善伤,从自己房间拿出管黄色药膏,帮他涂抹上。但是老赵头疼没有好转迹象。老李帮他刮痧,用冷水擦洗,还端杯盐开水,可是老赵叫得非常厉害,超过流过血孙老善。老李说,要是中暑,这会儿也应该好,真蹊跷。她说。
老李下楼之后,孙老善把白天事讲给钱老师。钱老师听,连连摇头:原来你伤跟抢人家东西没关系啊。但是,你们怎能干出这样事呢,真是出乎意料啊,你们原来心肠多好啊!
老赵辩解说,他们跟死人也没多少差别,看样子也不会花钱。
不会花归不会花,可那些钱定是子女给他们留着急用。你们这样做,就不怕坐牢吗?
你觉得们还怕坐牢吗?不怕坐牢,不怕进拘留所。前天还做梦梦到他们带去宾馆隔离呢,可是,没证据证明们可能被传染呀,是不是?他们被自己逗乐,三个人同时笑起来。老赵先是咧着嘴苦笑,越笑越开心,后来夸张地前仰后合;钱老师想憋住笑,看老赵那滑稽相,到底绷不住,笑得眼泪都出来;孙老善笑着笑着把自己呛着,他阵咳嗽,其余两个人过来帮他拍拍背。等他们笑停,发现头疼症状奇迹般地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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