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在轮椅背面，依葫芦画样
样，言不发地摸索他身边那个老太太
耳朵。
老太太头轻轻地动
下，随后发出声声量很小叫声，可能是孙老善碰疼她，但她声音细弱，就连离她最近老头儿也没有转过头看眼。现在他们确定，这些老人显然除不能动弹，耳朵、脖子、嗓子都不灵光，脑子更不灵光。这是群糊里糊涂将死生命，虽然如此，孙老善还是略略有些紧张，他摸很久，看不清扣在哪里，笨拙地用力扯，引发老太太声嘶哑短促叫声——那对耳环到孙老善手心里。他顾不得看真假，揣进口袋。看到张轮椅边袋里有个玻璃杯，他也顺手提来，拿起自己拐杖，但没有拄着，而是握在手上，两人脚步凌乱地走几十步远，身后点儿动静没有，他们又走几步，才慢慢放缓脚步。脚步放缓之后，他们能听到彼此粗重喘息声。又走会儿，他们回下头。那些人还保持原样，盯着自己面前，没人喊“救命”“打劫”，就像刚才只不过是阵风刮过来，又刮走。两个老头儿不敢停留，还是跌跌撞撞地朝前走，两个人浑身是汗，与其说是害怕，不如说是好奇，好像全世界都按暂停键，就为让他争取时间干这些事。现在，他们跑出百多米之后，发现完全没有逃跑必要，反而觉得渴得难受，嗓子眼都在冒烟，老赵打开杯子喝大口，交给孙老善。喝完杯水之后，两人继续往前方走。但是不多会儿，两人又溜达回来，就好像刚刚喝水地方才是他们出发地，他们如今回家。两人找块空地坐下来，远远地看着那几张轮椅。又过几分钟，刚才玩手机姑娘手端着盘西瓜，另只举着手机，像是在拍视频。她镜头扫向轮椅上老人，最后镜头凑向西瓜，给红彤彤西瓜个三秒特写。拍完之后，她放下手机，坐回刚刚塑料板凳上。整个过程她都没有扫眼老人们，就像那是四个金属铸造雕塑，只要还在原地就万事大吉。她块西瓜接着块西瓜地吃，边吃边继续玩手机。
两个老头儿远远看着小姑娘足足把盘西瓜吃完之后才站起来，就好像吃完西瓜才是场好戏终点。这会儿，孙老善和老赵体力恢复不少，谁也没有说话，径直走向家超市。
他们拿袋盐、包十斤装面粉和五六个土豆。老赵把钱递给收银员时候，孙老善两头看看，拿手边上块巧克力饼干握在手心。
出门之后，老赵责备孙老善说：咱们有钱花还拿什
呀，再说，这东西含糖量高，咱们又不能吃。
给老李带。孙老善过会儿才说，被老赵看见，他有点不好意思，接着又辩解说：其实
是希望他们发现，把抓起来，不管判几年，他们总得调查下家属，到时候，孙小林就必须出来和当面对质。
你不要忘，现在什诡异事都有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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