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王挑眉:“那是让说着,无渡海还真是‘歧路之始’。”
“庞文昌说,梁是八年前在押送灵石路上遇袭,”白令语速快些,“那时不正好应该是……”
“嘘,”庄
也是,两百年,故人都面目全非,也不怪支将军忘性大。
支修很快转移注意力,嘱咐道:“哎,对,明仪,别忘让小庞给这孩子家里报声平安。”
“遵命,这就去。”苏准把叹息咽,“小师叔办事可真是太周到。”
“多谢尊长专程跑趟。”庄王客气地把来报平安庞戬送出去,又将姚家尺素鱼和小袋蓝玉递给庞戬,“还有个不情之请,可否劳烦尊长将这青瓷鱼交还姚大人?”
庞戬是根老油条,立刻会意,圆滑地说道:“哎呀,明明是天机阁借东西,还让王爷破费补偿他们……那就厚颜替姚大人谢谢。”
听完点点头:“原来如此,驻矿办常年驻守南疆,看来问题很可能出在‘百乱之地’。”
苏准看着他,欲言又止。
支修:“怎,有什不对?”
点问题也没有,支将军思路清晰,永远不跑题。
苏准看着他那张什都没想起来脸,终于还是摇摇头——
两人客套番,庞戬把蓝玉往尺素鱼锦盒里塞,拎着走,提也没提庄王私自调换铭文、养修士事——郡王爷有是钱,肯定不会让手下窃那都是杂质“天时”,养个筑基升灵都碍不着别人;铭文没逾制,塌房风险自己担,反正王府庭院深,玩砸也崩不着邻居——老庞草莽个,这些贵人们私下里怎勾心斗角,他才不搀和。
庄王送走庞戬,就听身后人说道:“庞文昌这老狐狸。”
南书房桌案边放着个锦盒,盒盖自己翻开,盒中竟铺着层叫人眼晕白灵,价值连城白灵石中夹着张白纸,几乎和灵石顺色。
“你又出来做什?”庄王轰走探头探脑黑猫,回手将盒盖盖好,“卷着去。”
盒里传来白令声音:“王爷,那日在总督府,打断梁宸铭文是‘错金铭’,他和他那转生木,果然带着无渡海里味。”
后来……听说支将军重病,梁宸在南疆到处求医问药,找到他认为有用东西,就寄到天机阁请苏准他们掌眼……当然都是不怎靠谱,直到知道支修被玄隐山接走才消停。
自此,梁宸励志努力修炼,将来调进天机阁,像他崇拜过英雄样,为民立命,保万世太平。功勋卓著“人间行走”会在仙门挂号,说不定能再见支将军,当面告诉他自己不负栽培。
然而丹药灌顶开灵窍,损伤会伴随终身,苏准不忍浇灭少年心气,便在问候老朋友时候和支修提。支将军随手鼓励句“勉之”,让苏准誊给那远在南疆少年。
从此,梁宸有个表字,叫做“勉之”。
然而重逢时,寄语已同那人轻浅记忆样烟消云散,信誓旦旦少年也如他表字般,被遗落在……渺茫岁月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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