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生木那头传来声痛哼,阿响吃惊:“太岁?”
“说别叫太岁,才不是那老蛔虫。”转生木里声音骂骂咧咧几句,“哎,说你,南圣那大个庙许愿都不灵,你到处瞎信什野鸡神?被人卖还发血誓,上赶着给人家当粮仓,什毛病?”
阿响终于觉出不对劲:“你……你是谁?”
“告诉你是怎回事,听好。等说完,劝你赶紧把那破木头烧,不然你叫‘太岁’就能看见你。你也不是什小丫头,不觉得不方便吗?”
接着,不等阿响拒绝,转生木里,那有点虚弱声音就有条有理地把事从头说:从少女阿响血唤醒贪婪邪祟,到守在暗处邪神冷眼旁观,诱她献祭身心……
直到金平隆冬盖住南郊,场冻雨瑟瑟而落,奚平终于粘起自己七零八落意识。
他时想不起自己是死是活,只看见阿响又在边干活,边在心里喊他,忍不住插嘴道:“真服,你怎还在信这玩意?”
阿响差点被机器碾手,她猛地站起来,震惊地四下张望。
“别找,木头,就那木头。”
阿响心狂跳起来,魂不守舍地找个借口溜出厂房,捏住转生木:“太岁?”
王敲敲盒盖,“养你伤,不干你事。”
说着,他坐在旁边,拎过把琴架在膝头:“没把天机阁视线往那边引,已经仁至义尽,剩下……应该是别人操心事。”
白令在锦盒里,听他信手拨段小调,野趣十足,就是有点聒噪,连猫听会儿都嫌烦跑。
实在不像庄王风格。
“王爷,这是八年前世子弹那首小曲吗?”
阿响嘴唇哆嗦着,靠着墙根缓缓蹲下。
仙山中,把自己“唯信徒”信仰掀翻在地奚平讲完,突然好像能感觉到自己身体。
他喜出望外,无暇再管阿响,深吸口气,异常丰沛灵气下子涌入
“你才太岁,你全家都……”转生木里声音停顿片刻,似乎想起阿响全家都没,又生硬地转个弯,“问你,那些丑八怪们呢?”
“都被‘蓝衣’抓走,多亏太岁保佑,才……”
“太岁”打断她:“没事,你也帮把,咱俩就算扯平。
阿响:“……”
不是,这位星君怎还跟信徒算账?
“嗯,”庄王压住琴弦,眼角带点淡淡笑意,“也不知跟什不三不四人学来,唱词更是荒唐,奶声奶气地灌耳朵*奔不才之事,害爬回人间第件事就是写信给他爹告状……”
“小白,这回多谢你。”
“属下惶恐,是世子吉人自有天象。”
“吉人”奚平躺整整半年。
他偶尔被疼醒,会听见口哨声,吹都是他平时改良小调;有时也能听见少女絮絮叨叨声音,讲她师父和同伴都被什蓝衣捉去,她担惊受怕,幸好星君保佑,讲她继续买金盘彩,依然中不……还有其他些琐事。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