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修:“两百年前事谁还能记住?”
苏准:“……”
“你……你……行吧,”苏长老抽把椅子坐下,叹口气,“就是南阖打到皇城根底下那回。”
“当年全城十六岁以上壮丁都上阵,有次咱俩经过个临时卫队,看见有个小子骨龄细弱,不太对劲。你就把人抓来盘问,果然,还不到十四岁个小豆子。你本来说让小孩子边玩去别捣乱。那孩子就哭说,他来金平探望重病族叔,赶来时人就没,吊完丧正想回去,不想被困在城里。听说宁安老家已经被南阖铁蹄碾过,他全家恐怕都凶多吉少,小孩子个无依无靠,也不知道能干点什。你看他可怜,就把他留在身边当亲卫,没事帮着跑个腿传个话什……反正也不知是他护卫你还是你护卫他,那孩子就是梁宸,你点也不记得?”
支修茫然地“啊”声。
,就收。”
支修明白她意思,犹豫好半天,叹口气道:“罢,带回飞琼峰吧。”
苏准目瞪口呆地转向他,仿佛听见历牌说天要下红雨。
“也好。”大长公主点头,“那回去。”
苏准忙把嘴闭上,起身恭送,等端睿大长公主人影闪不见踪影,他才迫不及待地转向支修:“静斋,你真要收徒?”
澜沧高手围城,金平龙脉都挑,谁都不知道自己什时候死,他忙得昏天黑地焦头烂额,哪记得住那多琐事?
“后来呢?他怎入道?”
“可以说是打仗打。那仗太惨烈,连你都……”苏准顿顿,又说道,“为抵御外敌,咱们动太多仙器,第二年金平方圆三十里,没个娃娃出生,更不用说守在仙器旁边兵卒。后来仙山专门拨批丹药给幸存者疗伤,大部分人吃完就没事,但其中就有十几个人以此为契机,意外开灵窍。他们于家国有功,虽不是正统入道,当然也不能算邪祟。只是这种丹药催开灵窍太损根基,这批人资质都不行,进不天机阁,后来都给安置在驻矿办。梁勉之八年前因公伤病退下来,才回金平闭关。”
支修
“在星辰海崖边报上那邪祟姓名后,星辰海立刻把劫钟给,可见这事不是小风波。”支修有些心事重重地说道,“这小鬼机缘巧合得到那半具隐骨,步登天到开窍圆满,不是什好事。在门下不见得有什出息,但至少遇上心怀不轨,不会被欺负得太惨。”
苏准干巴巴地说道:“小师叔,凭良心说,感觉你还是好好管教令徒,别让他把别人欺负得太惨吧。”
支修好脾气地笑笑,轻拿轻放地把奚平手塞回被子,又问道:“方才听你喊那梁宸表字,怎,有交情?”
不知是灵相黵面还是隐骨缘故,梁宸来龙去脉上蒙着层雾,支修也算不清楚。
苏准听问,用古怪眼神看他半天:“静斋,看你修才是清净道吧……你没印象吗?两百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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