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王深深地看他眼:“尊长,你资质,不进内门可惜。”
说完,
庞戬道:“关于永宁侯世子事。”
庄王脸上春风似笑容散,双黑沉沉瞳孔看过来,让人想起不见底井。
“奚士庸又在潜修寺淘什气?仙门不用客气,犯错只管打就是。”他接过白令递上茶碗,和缓地,好像经不起疾声似有气无力道,“再说哪管得他?尊长应该去找永宁侯爷才是。”
庞戬就说:“殿下,是世子自己告诉师叔,让们来找殿下。”
庄王手里瓷杯和杯盖碰,“呛”声脆响。
士别说雕刻,能大概看懂三等铭文就不错。哪怕是专门研习铭文修士,学上百年,都可能连个简单四等铭文字也刻不好。
像郡王府用三等铭文,必须由专人算好良辰吉时,请左右暂避,按极严苛手法和顺序码好,顺序错点,能把花园炸成废墟。
可这庄王府南书房铭文顺序完全不对,分明是被人重新排过!
以庞戬造诣,看不出那些打乱铭文是怎排,他只知道方才隔着薄薄两座墙,他听不见南书房点声音。
跟这些比,庄王身边这严格来说算“邪祟”暗卫都不算什。
“师叔说,因们时不查,当时在南城外叫那邪祟跑,不知用什邪法附在奚师弟身上,连端睿大长公主耳目都能瞒过去。好在师弟未开灵窍,人也机警,设法将此事报给师叔,并说有办法传信于殿下,让们来找殿下。”
庄王沉默片刻,有些古怪地笑,字顿地说道:“他对仙门……很是信任啊。”
“是,们无论如何也会保奚师弟周全,”庞戬道,“殿下神通广大,连道心都能口道破,想必已经知道那邪祟自称‘太岁’,升灵圆满,虽然修为与实力不甚匹配,但很有些古怪手段。人在他手上,们不敢轻易惊动那邪祟。师叔已经回内门请仙器,但们先得查出那邪祟真身真名,才能知道怎将他从奚师弟身上剥离开。殿下,您这边要是有消息,能不能帮们把?”
庄王抬眼:“尊长,都说道心是修士命脉,你道心被知道,你不怕?”
庞戬面无异色,磕绊都不打个:“道心本来就要不断质疑,不断叩问,渡劫才能圆融,怕人问道心,怕是连自己也信不过,自欺欺人罢。庞某人不以为短。”
庄王见他来,也没起身,腿上搭着条厚毯子,含笑道:“自小体弱,到阴雨天就常犯膝腿疼,恕不能起身相迎,尊长原谅则个。”
庞戬忙客气道:“不敢。”
白令默不作声地上茶,庄王看白令眼,意味深长地笑道:“尊长孤身人前来,想必不是到这来‘烧纸’,不知有什见教?”
对方不知深浅,庞戬干脆也不绕圈子:“是接内门支师叔密令来,他不让告诉别人,只让来找殿下。”
庄王搭在膝头手指蜷:“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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