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天机阁“客房”可不是谁都能住。
没有皇子表兄和贵妃姑姑,不管生意多大、人面多广,沾邪祟嫌疑,立刻就得下镇狱等搜魂。
那……就更不用说浮萍野草似歌伶妓子。
奚平眨眼间下决断,玉事他得瞒住。
这敏感时候这敏感东西,尊长们知道准得拿她下镇狱。就将离那小身板,进去趟还有活路?
“拿来看,”庞戬眯起眼,转头问奚平,“你碰过?”
“没有,”奚平摇头,“不用柬,靠脸随便进。”
“呵,失敬。”庞戬不加掩饰地讽刺他句,转头冷下神色,喝令道,“把醉流华老板、鸨母、干管事,还有写这请柬、采买笔墨纸,全给带回来,押镇狱候审!”
奚平呆。
每个大宛小孩都知道“镇狱”,顽童们小时候都是听着“再不听话让人把你关镇狱里”长大。据说那是天机阁关邪祟地方,有十万妖邪在里面夜夜哀鸣,凡人只要是进去,就是个有去无回。
气,多谢尊长!”
赵誉懒得再理他,就想让这小子快滚蛋:“要是再想起什事来,派人过来说声就行。”
这说,奚平就想起他揣在怀里那块生辰玉,正要开口说这事,个蓝衣飞马从前门闯进来:“吁——赵师兄,都统在吗?”
赵誉还没答话,庞戬就应声从院墙里直接穿出来:“慌里慌张,什事?”
好家伙,传说中穿墙术!
他还不知道那生辰玉是怎回事呢,不能这草率地害死她。
鉴花会上繁华如场烹油火,繁盛灼眼,而后去如疾风。前夜销金窟,今朝耗子洞,朝被端,猢狲尽散,连门口彩绸都褪色。
据说大小管事个没逃过,全下镇狱。
至于楼里姑娘们,因为都是贱籍,不太能算人,倒还没跟着起蹲大狱,只是同醉流华养猫狗鹦哥起,关在楼里不准乱走动,以备随时调查——这是奚平从天机阁回去以后,号钟出去
这……至于吗?
可是除他,旁人看起来都没有异议。
赵誉问道:“要查封醉流华吗?”
“不封还等什?这种藏污纳垢腌臜地方,早该封!”庞戬指桑骂槐完,又不耐烦地瞥奚平眼,“世子要是没收到过类似东西,就先请回去吧,还是你有别事?”
奚平点事也没有,足下生风,卷着小厮号钟走。
奚平眼都直,盯着庞戬时忘词——有这本事,那半夜回家不是想从哪钻从哪钻,肯定不会被老父亲堵着门削!
便见那蓝衣翻身下马,从怀中摸出张花里胡哨纸卡:“都统,赵师兄,请看这个。”
“什东西?”
奚平探头瞄眼:“醉流华鉴花柬?”
“是,就是鉴花会最后天雅座票,”蓝衣半仙说着,将那纸卡搓开,纸卡居然是双层,撕开以后,底下藏着行歪歪扭扭暗红血字,写是个生辰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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