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肚子贼心烂肺乱咣当,品品这事,感觉庄王送那画对于赵尊长来说,与其说是件珍贵礼物,不如说更像个甜蜜把柄。于是试探着得寸进尺道:“可是尊长,还是害怕,您这……那什,有能护身保命东西,给带上吗?”
赵誉顿,盯着奚平眼神微沉。
奚平装模作样地抓耳挠腮:“想昨天南街上都是纸钱,都不敢回家,虽说扫干净吧,可万有石头缝砖缝什犄角旮旯地方还藏着几片呢?哎,要不今天还去庄王府蹭饭去得……”
他话被赵誉递到眼前把纸扇打断。
扇骨挺素净,扇面打开,四角有祥云纹,中间画着只眼睛占多半个脑袋怪兽——正是头天晚上奚平屋里“刺绣”和“壁画”。
号钟:“你家世子起吗?”
这是天机阁,不是他家,不方便磨蹭太晚,奚平便匆忙将玉揣好,草草洗漱出来见人。
赵尊长收过庄王古画,当着人面避嫌,私下里待奚平就和蔼多,先是好言好语地说通瞎话,什“将他扣在总署只是例行公事,没有怀疑他意思”云云,随后又递给他个小瓷瓶:“听说侯爷有心疾,昨天们深夜惊扰也是万不得已。这几颗护心丹是家在内门老祖宗炼,药性温平,凡人也用得,替给你父亲带回去,改日必登门赔罪。”
奚平接道谢,赵誉就又笑道:“你年纪轻轻,临大事不乱,心有静气,他日说不定有大前途。”
奚平听完,没把这片汤话当真,并推断出赵尊长昨天肯定偷窥过他睡觉——他只有睡死过去时候能跟“静气”俩字沾边,于是问道:“尊长,嫌疑是不是洗得差不多?”
奚平刚打开那折扇,纸上怪兽就自己动。它先是前爪刨地,做个类似猫狗埋屎动作,然后溜烟跑到纸扇另面去!
“这是什法宝?”
“这不是法宝,是天机阁供奉‘因果兽’,相传是南圣座下神兽,嫉恶如仇。”赵誉说道,“能在纸、绢、墙壁……除地面之外,切有书画地方穿梭——没有画地方,随便沾点什写几个字也行。寻常邪物碰到因果兽会如遭火烧。要是再遇到昨夜那种纸钱,大可以用扇子扇开。”
奚平“哎”声,将那纸扇揣进怀里:“那就不客
赵誉嘴角笑纹僵,这败家子也不知是有心眼还是缺心眼,说话不带拐弯,便道:“你家世清白,本来也没有嫌疑,就像你说,们将你留宿,不过是怕你在不知道时候着那些邪祟道罢。”
奚平就从善如流地改口道:“那尊长,清白还在吗,没脏吧?”
赵誉:“……”
“你……暂时没事,”赵卫长毕竟有城府,硬是将自己四平八稳菩萨面孔端住,柔声说道,“先回家去吧,别让家里人担心。”
奚平捏着赵尊长给他小瓷瓶,心说三哥那天送咸菜皮似残卷到底有多稀罕,能让堂堂人间行走上赶着给他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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