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侯门之子,又适龄,怎和你没关系?”庄王正色下来,喊他字,“士庸,不小,自己前途也该上上心!”
“侯门也有金门槛和木门槛,咱家那不是打龙王庙租来‘水门槛’嘛。”奚平满不在乎道,“三哥你别快寒碜爹,他也那大岁数,给他留点脸面。”
永宁侯门槛“水”,这事也不是什秘密——先帝年间,大宛世家勾连,外戚成灾,度闹得朝中乌烟瘴气。当今天子是个铁腕人物,继位后隐忍数年,朝拨乱反正,将几大外戚削个祖坟开花,差点连亲皇后也废。
宫里不少贵人出身高贵,多少吃娘家挂落,就这着,阴差阳错,让奚氏脱颖而出。
奚氏小门小户出身,有个芝麻官父亲,死得还早,娘家就剩个不成器兄长顶门立户。她像根牡丹芍药园中不小心混进来狗尾巴草,意外入君王眼,后来还生个惊才绝艳三殿下,路得宠,升到皇贵妃。
命犯太岁,流年不利呗。”奚平捏颗冰镇荔枝,剥开往嘴里扔,“醉流华个姑娘,昨儿临上台乐师出点意外。她要唱那曲子是写,看她为难……那什,也是技痒,就乔装打扮给她搭出,谁知道那倒霉正好碰上爹。就们家那老爷子,自己也没正经到哪去,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派人路追杀八条街,脚皮都给磨破……”
庄王怒道:“成何体统!”
“谁说不是呢,”奚平拍大腿,“撞上就撞上,这尴尬,咱爷儿俩互相装不熟不就完事吗?就他,非得喊那大声,现在弄得满城风雨,不嫌丢人!”
庄王:“……”
母舅家言难尽,三殿下太阳穴疼。他敲敲木椅扶手,让人上温水,将赵卫长给纸符化入水中,按着奚平喝。
奚家上下三代,男女老少都算上,没有不漂亮,也没有不草包。
不过草包虽然没用,也无害。这家人不惹事不争权,专心致志败自己家,又不祸国殃民。往朝堂上摆还怪赏心悦目。陛下当年为恶心旧政敌,大笔挥,封贵妃他哥个混吃等死虚衔“永宁侯”——希望他们不忘初心,永远消消停停。
他们这种“摆设”侯门,唬唬平头百姓就算,想骗玄隐山“征选帖”可差点意思,毕竟庄王还年轻,没把他太子大哥取而代之呢。
除非家中子
“唔唔唔自己来……嚯……好家伙,这什味儿啊?这符可别是撕草纸画。”
庄王:“再胡说八道,就拿草纸塞你嘴。”
奚平忙摸把蜜饯,先塞住自己嘴,让草纸无处可塞。
庄王瞪他会儿,眼眶都酸,目光也没能洞穿那小子三尺厚脸皮,只得无奈道:“刚没听说仙使将至,你可消停几天吧。这几天给好好在家待着,不想念书就睡觉,不许再去那些乱七八糟地方。”
奚平把果核吐:“大选跟有什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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