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可能是荔枝吃多,现场打个撑出来饱嗝。
庄王刚要拿荔枝手又缩回去,又窝心又窝火:“放屁,说话没个忌讳!……你……滚滚滚出去。”
奚平麻利站起来:“好嘞。”
“等等,奚士庸,”庄王又喊住他,“就算不为别,最近京中也是多事,都出人命,你少出去鬼混,听见没有?”
奚平嘴里叫着“遵命”,脚丫子已经溜出南书房——只要他跑得够快,三哥耳提面命就追不上他。
弟格外出挑,令名在外。
不过就奚少爷那“令名”……啧,不提也罢。
玄隐山征选帖可着金平城满街撒,也撒不到他怀里,这两年他娘都惦记着给他议亲。
庄王:“你自己没出息,别捎着舅舅。”
奚平“嗐”声:“犬父无虎子,养出个来,侯爷还能有什脸?”
庄王竟时间无言以对。
奚平擦手,拽过小瓷碟,剥两颗荔枝放在庄王面前。
他琴技高超,手指很灵,剥过果子皮肉点不粘,干干净净:“这玩意吃多上火,三哥,就给你剥俩放这,甜甜嘴,可别吃多。”
这小子犯浑时候真不是东西,好时候也是真好,庄王横起来眉又软下去。
就听奚平又冒出新厥词:“再说可不想去,玄隐山讲究那多,什‘三修三戒’,这不许那也不许……是人过日子吗?这样长生不老还不如英年早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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