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在商场里等
涂姝介绍说：“这位是梁夏……梁先生，有时来游乐场玩……”
梁夏后背靠着椅子，笑眯眯地点
点下巴：“你好。”
涂姝说：“他是
同事，叫章洁。”
梁夏
只手持饮料，另只手伸前说：“见过，你是那位人鱼王子，表演很棒。”
章洁面无表情，伸手和对方相握，说：“你好，谢谢。”
“嗯。你们表演是用温水把鱼群驱赶出来吧？因为冷暖水流交汇，从而引起漩涡。从表演视觉来说挺震撼，但身在其中鱼可没那
好受。鱼在应激时会分泌肾上腺素，多内脏受压迫，本来有些堵塞发胀鱼鳔就会彻底失灵。”
涂姝小声说：“那还是因为表演……”
“也不定，说是综合因素加起嘛。正常来说，那些在海里经历过风浪鱼，也没这脆弱。”
涂姝抬头问：“那……有可能是人为吗？”
对面男人端起橙汁，耸耸肩，暧昧地笑起来：“这谁知道呢？有时压死骆驼只要根稻草，譬如给某个因素加点码。”
“失鳔？”
“嗯，鱼失鳔，就是鱼鳔里气体太多，鱼无法保持平衡，身体发胀翻覆，最后沉到水底或者浮上水面。就和人掉进水里喝圆肚子差不多。”
涂姝脸色有点白，这个比方打得让人发怵。
梁夏咧嘴笑，摇手说：“抱歉，没想吓唬你。意思是，患上失鳔症鱼会失去在水里生存能力。其实这种病很常见。”
涂姝吸口气问：“你好像很懂这个。”
他转向涂姝，说：“刚到你家里，你没在。”
涂姝问：“你找有事吗？”
章洁说：“你有事先聊完吧，回你家那边等你。”
涂姝说：“先不回去，去南郊办点事。”
“去旧物回收站吗？”
涂姝盯住对方脸，想问譬如怎做，身旁突然黑下，半截牛仔裤挡住遮阳伞后面蓝天。
“你怎在这里？打你手机也没通。”
涂姝抬头，看见章洁脸处于深绿色阴影里。他身材高，这时弓着腰，头顶住遮阳伞尖角。
涂姝愕然下，说：“章洁……你找？”她把手机从包里翻出来，黑黑屏，“哎，没电，昨晚电没充好……”
章洁弓身站着，偏头望向坐在对面男人：“这是谁？”
梁夏笑道：“有朋友做海鲜贸易生意，去咨询下。”
涂姝想起在香港碰见梁夏时，他搬运货物带有水渍。涂姝觉得这个人不着痕迹地做解释。他说他去咨询，说明他并非对表演事故漠不关心。
“那你知道鱼得病是什原因吗？”
“这个不而足，鱼医生都说不清。很多因素有可能诱发，譬如鱼到新水体环境，压强、盐比例和微量元素没调整好，投食过量堵塞鳔管，还有水温骤升骤降，肾上腺素分泌过多，都有可能引起鱼器官运动失调，尤其是各种因素加在起时候。”
涂姝呢喃说：“各种因素加在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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