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觉得事故原因不复杂,所以就不问。”
涂姝讶然望去:“你知道事故是怎回事?”
“猜。”梁夏施施然靠住镂空椅背,“昨天鱼是新鱼吧?鱼换个新环境,本来就容易失鳔。”
话题有阵滞空,两人相对无言。涂姝想起她和这个初识半月男人相约,面对面坐在起还是头次。在香港偶遇时候,即便同坐在窄窄车厢里,这个人话也不多,简短,挑重点,若即若离;后来她到维多利亚港看海,这个人也只是远远看着……
涂姝承认,她不讨厌话少男人。
“要不还是点点东西?”梁夏埋头翻转餐单。
“你没问事故事。”
“嗯?”
涂姝感到惊讶,她没想到这个人找理由会越来越离谱——这已经不是狡猾,而是睁眼说瞎话。
但话说回来,如果这个人真和表演事故有关,他要撇清关系,不是应该找更像样说辞吗?但现在仿佛在开玩笑,连笑容都带着孩子气……
反过来说,他其实就是想悄悄看她表演,而不肯直截当地承认,似乎更像那回事。
这想,怀疑和厌恶渐渐退却。但涂姝仍然感到迷惑,搞不清这个人是对女人特别有套,还是自己自作多情。
“梁夏,你说实话!”
是死些鱼,还好不是很多。”
“那就好,看大部分鱼都活着。”
“想问你,你是特地去看表演吗?”
“你不是说是最后次表演吗?可以去吧?”
“……谢谢你……你为什不提前告诉?”
涂姝扬起头,把垂落额前缕头发撩到耳后,直视对方眼睛。
“你不关心表演出事故是怎回事吗?般人都会问吧?”
她看见梁夏眼睛有点躲开,但很快若无其事。
“你不是说有事要问吗?当然要让你先问完。”那个男人回复暧昧狡猾笑容。
涂姝语塞,想半天口实轻易被弹回来。她觉得自己说不过对面人。
“什实话?”
“好吧!那问你,既然你昨天去看表演,也知道出事故,为什今天才给发信息?”
梁夏张张口,有瞬,喉咙里空空无物。
“……应该昨天给你发信息吗?应该马上就发?”
涂姝愣下,这个人表情点都不像伪装,他看上去是真没想到这件事。涂姝觉得把话聊死,她感到接不上话尴尬,也陷入更大迷惑中,她完全搞不懂这个人。
“没提前说吗?记得说你要加油,这不算数?”
涂姝皱起眉头,这个人回答过于狡猾,明显在避重就轻——但她没法说“不算,你应该直接说明白”——人家去看表演,也不见得非要征得你同意。
“那你昨天为什坐在最后面?”
梁夏笑起来,身体前倾,用手指捏住吸管扳向自己。
“因为后排看得更清楚呀。以前人太多,所以只好占前排座,但昨天没这个问题,昨天人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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