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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3 / 11)

成为奥本海默夫妇好友。他发现在台地办公室里,“奥本海默桌面很整洁,上面没有任何文件”。奥本海默外貌也发生变化,他剪掉卷曲长发。“他头发剪得很短,”亨普尔曼说,“几乎认不出他。”

事实上,就在康登离开洛斯阿拉莫斯时,格罗夫斯信息封锁政策已经日渐式微。在这个问题上,奥本海默或许回避正面对抗,但是该政策已经名存实亡。随着工作进展,允许所有戴“白色徽章”科学家自由地讨论他们想法和问题显得越发重要。就连爱德华·泰勒也明白封锁妨碍效率。1943年3月初,他告诉奥本海默,他给奥本海默写封公函,其中讨论直以来担心问题——保密过度”。但随后他又承认:“做并不是为给你添麻烦,只是觉得也许声明日后你可能会派上用场。”格罗夫斯很快就意识到他面对挑战,尽管他尽最大努力,但他甚至都无法说服那些最可靠、最资深科学家遵守规定。有次,欧内斯特·劳伦斯到访洛斯阿拉莫斯,他要在那里给群科学家讲课。格罗夫斯把这位物理学家拉到边,认真叮嘱他哪些事情不能公开讲。令格罗夫斯震惊是,几分钟后他听到劳伦斯站在黑板前说:“知道格罗夫斯将军不想让说这个,但是……”虽然官方态度没有任何改变,但实际上,科学家越来越无视这些规定。

格罗夫斯经常把信息封锁政策破产归咎于康登对奥本海默影响。格罗夫斯在1954年作证时说:“开始他(康登)就在洛斯阿拉莫斯造成巨大破坏。直无法确定破坏信息保密罪魁祸首是奥本海默博士还是康登博士。”他认为,让顶尖二三十名科学家自由交流是回事,但是当数百人都无视这政策时,信息保密就成个笑话。

最终格罗夫斯意识到,在洛斯阿拉莫斯,科学领域惯例已经凌驾于军事安全原则之上。“虽然可能把握大局,”他作证时说,“但在很多事情上,都没能按照自己方式行事。所以,当说奥本海默博士并不总是严格遵守安保工作守则时,只能说他也没比其他顶尖科学家做得更差,认为这算是个公允评价。”

1943年5月,奥本海默主持次会议,这次会议决定隔周周二晚上都会举行般性学术研讨会。奥本海默说服泰勒来负责组织会议。格罗夫斯说自己对讨论内容涉及太广感到“不安”,奥本海默相当坚定地回答说,对于这个研讨会他“决心已定”。他做出让步是同意只允许科学家参加。他还坚决主张,他手下人必须能与曼哈顿计划各地参与者互通信息。例如,那年6月,他坚持要求批准恩里科·费米从芝加哥冶金实验室到洛斯阿拉莫斯访问。他告诉格罗夫斯,因为费米此行“极为重要”,他绝不会为取消此行后果负责。格罗夫斯让步,费米获得批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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