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神经兮兮男人就是从那儿神清气爽地过来,而不是疯疯癫癫。起码他是这评价,像是要幽默。他还拿“沽毒”词开玩笑。“沽毒”可好,好得要死,他道。他读过东西,可不记得题目。恭喜恭喜,看来您也心情不错,说。把超级积极玩意儿胶在布偶上,他道。胶?问。您不会理解成膏吧,他答。不会,您说是胶,
下来,许是为之后可以深究,是什样隐情游走在它们背后。
在那古怪等待第二阶段停步良久,实际主要也是在恭候着皮姆从她新轮吞云吐雾中归返。这段时间啥事没有,但考虑到是每分每秒都记得,更倾向于将它想作是出许多词不尽意事。这段既枯燥又难忘时序里,回想起在次业已久远都柏林跟团旅行中经历场无聊窘境:要给相机买胶卷,可们在郊外,必须得爬上铁梯、过个桥、去到个火车站里……行,不说,因为什都没发生,抑或更准确地说,真正发生事件未尝洞悉,以至于这辈子都得为此感到困惑。
正当回忆到这儿,皮姆进来,这回是来通知:为戒烟,她想试试催眠治疗。
“都没人来看,你不觉得们已经可以开溜?”问。
“这事可不只在于有没有人来看你。”她惊恐地答道。
这话也挺没必要,因为听着就像在责备没有专心写作。不管怎样,她仿佛在说,那才是真正应该感兴趣事。
29
几分钟后,个中等个头臃肿大胡子走进店里,他四十来岁,穿着件普通灰色西服:很快就会发觉这是个既粗俗又精致家伙,亦重亦轻,某种错乱魅力会携间歇性诙谐穿插在他性情中。
见到那胡子拉碴男人,甚至盼着他不是来吃饭,而是来找麻烦。这就证明那时状态有多差。绝望孤独。在为完全空缺围观者群体诞妄地扮演那多分钟作家后,讲述唯存在诗歌已经抛弃。
感觉棒极,您呢?那神叨叨家伙问道。见他是冲来,大喜过望;令万分惊讶是,他说还是母语加泰罗尼亚语。他叫塞拉,称自己来自巴塞罗那附近伊瓜拉达。刚从“疗养院”(Sanatorium)过来,他解释道。起先以为他指是某个诊所或医院,也可能是疯人院,可不是那样,想法根本就不搭边;这灰衣胖子是从文献展处叫做“疗养院”装置那儿来,其作者是墨西哥人佩德罗·雷耶斯。那是卡哨尔公园中间小屋,临时搭建座配备有七个诊室与若干专家心理诊所,专门接收那些希望治愈自己压抑、孤寂与恐惧人们。若参观者有意,便可如患者般被收诊,接受“沽毒(1)疗法”(积极巫毒)治疗,将些小物粘贴在布娃娃上。那座“疗养院”恰好位于公园南面,也就是说,几乎就在“成吉思汗”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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