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琛还是怔怔地看着他,听不见他说这番话似,突然间惊醒,反应却极其古怪,个劲地把襁褓往陆桓城怀里塞,碰都不敢再碰下,颤声道:“这孩子不是竹妖,,才是……你不喜欢妖精,不拖累他就是,你再给他找个娘,替养他,不碰,不碰……”
说着就捂衣衫往墙角缩去,生怕跟笋儿沾上星半点关系,唇角血沫还在往外溢,滴在白襟上,看得人触目惊心。
“阿琛,别这样……”
陆桓城恨极自己嘴贱。
晏琛到底有多爱他,他又不是不知道,怎就非得莫名其妙吃口孩子飞醋,掐在晏琛刚生完档口拿这种要命事情刺激他?万激出心病来,以
瞪完陆桓城,眼神马上恢复温软,怜爱地望着笋儿,唇角满是笑意。
陆桓城受到差别对待,不由醋意泛滥——前些天还担心被他抛弃,哭哭啼啼地求他不要娶妻,这才刚当上爹,眼里就只剩孩子没有夫君。今后若再生几个,他不得卷铺盖睡到床底下去?
好在手里还握着晏琛把柄。
陆桓城故意点点孩子小鼻尖,不怀好意地道:“阿琛,竹子事……你瞒得好苦。这孩子要是只竹妖,们陆家可不会要它。”
话音刚落,晏琛脸色登时变。
床边,看着彼此依偎大小,目光含笑:“很快就来,别急,你先忍耐会儿。”
其实,晏琛“喂奶”模样……真很吸引人。
要是真有奶水就好。
陆桓城边揉着笋儿小手,边望着晏琛白皙裸胸,脑中遐思不断。
过会儿终于盼来乳母,抱着笋儿哺喂,很快就喂得饱饱。晏琛直专心看着孩子,等喂够才重新抱回怀中,耐心哄睡他。陆桓城想到晏琛疼整整个通宵,需要静养,新生孩子难免频繁啼哭,必会扰他安眠,便叫乳母把孩子抱出去照顾。
晏琛被捅破秘密时慌乱模样陆桓城见太多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目光不敢接触,血色瞬间退去,身子发颤,指尖冰凉,呼吸转急……
而这回,晏琛恰逢产后虚弱,张脸惨白得几乎不能看。
他怔怔地望着陆桓城,不能理解他这话什意思似,突然间心脉虚极,捂嘴猛呛,竟生生呛出大口血,星星点点地洒在襁褓上。
“阿琛?!”
陆桓城意识到闯大祸,悔恨莫及,急道:“瞎说,这孩子哪会不要?他是你为生,是骨血,管它是竹是人,什草什花都要!”
晏琛不依,非要抱着笋儿块儿睡不可。陆桓城笑笑,随他喜欢,让乳母回隔壁屋子休息去。
窗外天光渐渐明亮。
温暖卧室里,家三口亲密相依。
陆桓城也睡进被褥,手掌揉揉晏琛还微微鼓胀小腹,问他:“这儿还疼?”
晏琛连忙比个“噤声”手势,埋怨地瞪他眼:“不疼……你小声些,莫吵着他,他才刚睡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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