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人见谎言被当场识破,有点尴尬,又不知接下来怎圆场,小声埋怨陆桓城句,抿着唇,很是可怜地瞧着他。
陆桓城根本不吃这套。
美色当前,他心肠反而越发冷硬,手上力道分毫不松,生生按出五个青紫指印,威胁道:“你把晏琛弄到哪去?说实话,不然就拖你下车,绑在路中间,让马蹄和车轮把你碾得烂碎!”
他怒目相视,吓得那美人花容失色,挣扎起来就要往后躲,头上钗坠剧烈晃动,叮当作响,粉白杏花接连飘落,竟白不过她失血颈子。
“你先放开!”
他眼睁睁看着那美人跪在跟前,鹅黄缎袖里伸出双手,青葱玉指,十点丹蔻,温柔地抚上他面颊:“们轮番侍奉你,你只愿娶晏琛为妻,不愿给点名分,这便罢,可如今你竟说……竟说不认得!难道你这般无情,连们……”
她突然攥住陆桓城手,强迫他按在自己小腹上:“连们这个孩子也不要吗?!”
隔着丝缎春衫,掌心之下……是柔软隆起弧度。
也是层滚烫热炭,灼伤毫无防备手掌。
陆桓城摸到那团东西,瞬间就像被点住死穴,芒刺在背,五指发僵,冷汗顷刻打湿鬓发。
眼下最关键大事,是他莫名其妙把晏琛给弄丢!甚至不知道是丢在家中,还是丢在半路上!
出发第天,他怎就干得出这种糊涂事?!
谁料那美人身子发颤,似是被他句话伤透心:“你说……不认得?住在阆州长川街,陆家祖宅,苍玉轩旁边竹庭里,你怎会不认得?”
陆桓城惊愕,以为耳拙听错:“竹庭?”
那美人点点头:“竹庭里几十根竹子,每根多少都有些灵性,不止晏琛人能化出人形,……也是能。”
她开口央求。
但陆桓城不肯先放,于是她也不肯先讲。
这样僵持便有些难堪。
对方个疯疯癫癫弱女子,摆明脑子有病,还怀着身孕。陆桓城嘴上再狠毒,总不至于真
……竟是真。
所以阿玄才格外反常,才对他做出连串彰显鄙夷和愤怒举止——它钻进车内,特意想向晏琛告别,看见却是这根鸠占鹊巢雌竹。
好在,陆桓城并不算个易骗人。
这拙劣骗局漏洞太多,他沉眸略思索,马上就察觉到说不出怪异,反手用力扣住那美人细腕,怫然斥道:“你敢撒谎蒙?在床上向来清醒,你个女子,骨架比晏琛小,声音比晏琛细,容貌也生得与他不同,要神智不清到何等地步,才会分辨不出,把你们两个弄混?”
“你,你不认就算,还吼……”
“所以……”
陆桓城预感大事不妙。
“你宠幸过。”
美人语惊人。
她弯下腰,款款近前,仪态婉娈生姿,鬓边珠玉随步摇晃,碰撞时发出好听泠脆之声,却似鼓锤闷沉,下下敲击着陆桓城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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