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悲愤恼怒到极致，是麻木。
宣帆只觉得浑身冰冷，麻木得无半丝情感。
因而他说出
话，如同冰雹
般，砸得程国公遍体鳞伤又寒冷刺骨。
他
太子，不是天子，就算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们犯错，就该自己去承担，你们造孽，就该自己去偿还。该怎
判，官府自有章法，大舅舅，请回吧，这段时日就不要再来未央宫，母妃听不得这些烦心事。”
程国公擦
擦满脸眼泪与汗，求助贤妃：“二妹，你是程家女儿，你也不管程家吗？你要看着亲族造屠灭亡吗？”
贤妃偏过头，咬唇狠心道：“大哥，这件事，恕妹妹无能。妹妹只能求圣上减轻你们刑法……”
程国公悲愤看着两位绝情亲人，手抖得像糠筛：“好……好，好得很，你们……”
他悲痛怒斥：“
们程家何曾对不住你们？二妹，你说，为将你送进宫，为你在后宫站稳位置，将程家所有积蓄拿出来为你打点关系，怕你在宫里吃苦，怕你惹怒圣上，个国公大人，连个小太监都要讨好……”
“就盼望着你能站稳脚跟光耀门楣，后来你封妃，皇后故去后，六宫由你与魏淑妃共同掌管，太子殿下也入主东宫，本想为程家子弟谋个官半职，你们说程家子弟无才，这件事不之，试问满京都士族子弟都是有才有德吗？他们不也出仕拜将？凭什们程家就不行？个佃农子，殿下都能以四品官职三顾茅庐，对于你亲人，你却推三阻四，你们清高，你们爱惜名誉，你们将们程家置于何地？”
“可程家呢，因为你们身居高位，们怕行差踏错，落下把柄。更是因为你们，们被其他士族排挤，被政敌盯着不放，当年程家盐井坍塌，你们明明可以息事宁人，这件事明明可以不之，可你们为自身清誉，处决那多程家人，屠杀血亲……”
“放眼京都，哪个士族活成们这样？哪个士族连支撑门庭钱财都拿不出来？现在出事，你们怕惹得身骚，就眼睁睁看着家族覆灭……还有，半夏，她是娘娘你亲侄女，是殿下你亲表妹，就因为她犯点错，你们为外人，就要逼着她去做姑子，你们这不是将她往绝路上逼吗？你们当真如此无情吗？”
宣帆越听越惊诧，难以置信道：“大舅舅，原来你们是这想们？程家这多年，但凡有个有才之士，本宫会不予以重用吗？本宫向来任人唯贤，祁少卿可以，是因为他是大琅朝最年轻探花郎，他能辅佐老四与本宫分庭抗礼，程氏子弟你能找出个会完整背出四书五经吗？都是些无能之辈，本宫怎用？如何用？”
“既然大舅舅提到当年，本宫好好与你说道说道。当年，是本宫帮你们清除毒瘤，帮你们清理暗疮。否则你们还不知会被那些品性恶劣程家子弟如何拖累。这些年你们借东宫名义干事儿，你以为本宫不知道？是本宫念着血缘，帮你们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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