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罢,他竟敢对他们程家子弟出手,将他们抓进牢狱里去,他低声下四去求他都无济于事,半点不给他面子,这种养不熟白眼狼,留着干什?
可偏偏他妹妹、外甥都把他当成亲人……
宣帆愤懑,怒喝道:“这件事谁也没有办法,你们做就得认,不想认就不该做。”
程国公呆立原地,颤声嗫嚅求情:“殿下……”
宣帆呵斥打断程国公话:“嘉和十六年,你们造成千人死亡,早该长个记性,可你们没有。本宫是
如今事情已经发生,背后必定不简单,无论太子插不插手,都将会惹得身腥。
可若太子真插手,将此事压下来,那可真彻底洗不去这身腥。
他道:“你们在川渝,不止处盐井吧?”
他在提醒太子,若是盐井过多,开采量大,放在嘉和帝眼里,与窃国者无异。
因为只有兴兵造反才需要那多钱财。
太子厉喝让程国公剧烈抖下,他声音发颤,道:“殿下,程家子弟无人在朝中掌权,又都不擅长经商,只能靠着那点爵位份钱过活,程国公府根本撑不起如今偌大门楣,族中子弟只能另寻他法,都怪们走错路,执迷不悟,才导致今日局面,殿下,这次事件很小,盐井爆炸,只死亡百多人……”
太子震惊,哑然失声:“只、百人?”
他气得只想发笑:“你管这叫小事?多少人才是大事?万人?万万人?万万人也是百人堆起来……”
贤妃并非般妇孺人家,她在程国公说出口时,就知道事情严重性。
现在严重不是死多少人,而是私自凿盐井,贩卖私盐,这无疑是偷朝廷钱,若是让嘉和帝知道,必然震怒。
太子若插手,事情闹大,在嘉和帝眼中,他就是预备造反。
程国公听完,愤怒瞪着宣瑛道:“这是们家务事,与锦王殿下何干?锦王殿下若是不能帮忙想办法,就不要说风凉话……”
他最厌烦宣瑛。
明明是条可怜没娘落水狗,若不是他妹妹收养,他说不定早在那深宫里被磋磨至死。
可他不仅半点不感恩,还敢当众忤逆他妹妹,不愿意娶他宝贝女儿。
她痛心疾首道:“大哥,你……你们怎敢啊?”
程国公慌张道:“娘娘,殿下,你们听微臣说,们这次是真走投无路,那个盐井本来好好,可不知怎地,盐卤水流泻到盐井里,导致井底角坍塌,死百多人。世家那边已经听到风声,韩国公世子在川渝那边已经着手调查此事,若是们完,会连累到殿下娘娘,微臣保证……只要这次事件度过,殿下想如何处置们都行,只要别牵连到程家其他人,不要影响程家爵位。”
宣瑛知道程国公说得对。
世家盘根错节,同气连枝,程国公府闹出这桩事,就算与太子没有关系,也会被有心之人利用,牵扯上关系。
家族之间事情,你中有,中有你,就算有十张嘴,也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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